苏九开始慌乱了。

        苏九的顾虑是没有避孕套，他甚至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于是他扯过了自己的外套给沐夜裹住，视线忍不住乱瞟：“我先出去……”

        其实果酒的酒威力并不这样持久，沐夜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果断地捂住了他的嘴：“我吃了药。”

        于是沐夜只得自己主动了，而苏九——

        不过最后他也没能脱，得益于中学时代的荒唐，沐夜跨坐上来时，间已经气氤氲，一如那双望向他的眼睛，覆上的都是堂而皇之的望。沐夜俯吻他，握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膛，又：“苏九，你摸摸我。”

        鲜红似朱砂的子血混在黏水里，苏九试着抽便带出不少。苏九平生的犹豫几乎都花在沐夜上了，这次也并不例外：“要不下次……”

        比他预料的更好推倒。

        他来得匆忙，没想过要面对赤的望，加之沐夜已经成年了，若是不采取措施，沐夜或许还没读几个月书又要回家待产了。坦然来说，苏九并不认为沐夜和自己都好了父亲的准备。然而沐夜不给他思考的机会，问：“苏九，你怎么了？”

        他这般骑在苏九上，苏九意起也能轻易被他推回去，只是腰颤抖得与息一样厉害，不得章法地摆动几下也没能得趣，反倒被苏九抓住了机会，把他两只手都锁在前。失去支撑的一下子抖得更厉害，摇晃着几近倒下。苏九却还能空出一只手来环住他的腰，温和而不容置喙地夺走他的主动权：“沐夜。”

        显然醉鬼在苏九这儿毫无威信，即便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沐夜昏胀的脑袋听见此话更是充血得厉害，他环住苏九的脖颈把他拉近：“不行……”他紧蹙的眉心舒展开，试着放松，郁结的痛感缓缓开始消退，“苏九，别走。”

        苏九看他其实有些发晕。

        距离太近了，连一呼一都是如此的清晰可闻，被白光晃过的眼睛还没适应回昏暗的环境，沐夜已经又吻上来：“苏九……看着我。”

        苏九的声音低得像化入风中的叹息，顿了顿，似有未尽之意，然而喊了他的名字便没了声息。不过名字的主人已然无暇顾及这未尽之意是什么；他的目色骤然换上几分情潋滟的色彩，微张的间吐半截尖。半晌沐夜终于承受不了了，跪倒在他上：“嗯、嗯……好累……”

        沐夜的话说得晦涩嘶哑，还被亲吻的声响掩盖不少，苏九原是有些不解其意，然而沐夜开始拨弄他的衣扣的时候，意味就变得明晰起来。

的结，轻轻眨了眨眼：“知。”

        显然这种时候比单纯用手解决更令苏九拘谨，只是沐夜也不过半斤八两，谁也没法嘲笑谁过了这么些年月，第一次脱光了赤条条在同一个被窝里，却仍然满眼都是无措和慌张。苏九比他想象中的更游疑，仿佛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

        他顿了顿，又低着声音，有几分迟来的羞涩，重复：“九哥，你快摸摸它……”

        沐夜在混乱无序的爱里颠倒了日月。

        都这样了，再说煞风景的话未免不妥，苏九也只好相信沐夜的话了。

        他空出一只手来攥住了苏九的手腕，一路带到了自己的下。那颗微涨的珠被浸得泽腻，苏九用指尖蹭了蹭，神色更不自然了几分，面上也红得厉害。然而沐夜没有那等闲情逸致嘲笑苏九这反应与行动极其不相符的纯情，他自己更有几分应接不暇——被轻巧亵玩的脆弱位不久便熟稔地充血立起来，一阵接一阵的愉悦感冲击他的理智，迫得他仰着息：“九哥、好了……好了，你动动……”

        于是沐夜的眼眶可疑地红了。

        好像怕苏九不信，他又肯定地重复：“我吃了药。”

        他渐渐在事里尝到了些甜，禁不住哼起来，勾着沙哑的尾音——一如当年在沐夜家里的床上一样，朝苏九大开自己的隐秘地，受着细长手指的叩弄，肆意淌象征欢愉的水，用那样饱春水的眼眸看着苏九，默不作声地勾引出对方的亲吻与亲密。他勉力睁眼瞧了一眼苏九，发觉苏九的面容在不知不觉里似他一般满布色，两滴薄汗顺着脸边下来，淌到颈下锁骨便消失不见。苏九自己却还

        只是有些语焉不详。

        “你是苏九。”

        但显然沐夜只对他们之间存在过的亲密行径心中有数，对于真正的房中术堪称一无所知——或许说他是懂的，但很无措，以至于主动的时候想直接坐下去的行为被苏九制止。

        苏九被问得作哑，不知从何讲起才好，反而是沐夜更有几分坦，爬起来坐在了他的上，目光是的：“苏九……”

        沐夜的呼因为痛楚而颤抖，那层薄薄的麦齿被破，原先的口痛苦地紧缩起来。他脱力地蜷缩在苏九的怀里，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贴在脸边，泪眼微垂，整个人显得脆弱又狼狈。苏九只能放缓了动作，贴在他的耳朵上不住地安抚他。

        沐夜清晰地听到他的呼也变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