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饭……”
“……”
银灰没有好好穿
“我叫角峰送上来。”
“起来。”老爷看起来非常扫兴地跪坐在床上,两只耳朵都像被无形的东西压着,紧贴着脑袋。
“什么?”他睁大眼睛,劲瘦的胳膊撑在耳边,他的掌心很热握着我的下面,微微着气反问。
他说话时仍低着,不大好意思看见我,我不清楚原因,只觉得奇怪。
于是喀兰贸易的家主一书调遣申请,我便同意角峰回了谢拉格,从此再也没在除了人事简历之外的地方见过他,一晃……已经4年过去了。
确实,我与角峰也好久不见了。
“博士,您先回去吧,这里油烟重熏人。”他转冲我出稍显无奈的表情。我识趣的接了杯油酥茶转回了客厅,而银灰已经朝我们这个方向盯了许久,一走过去他就接过茶杯放到炉台上,又掏出一本有了不少岁月的旧书,准备念给我听。
我从床上和地上捡回自己被扔的四零八落的衣服,房门外的大厅还是那么明亮,像是睡了一觉起来,角峰还在客厅。
我们这边一落座,角峰后脚就进了厨房,饥饿的胃指引着鼻子顺着香味的方向,驱动着亦步亦趋的走到厨房,看到角峰穿着单薄,手上着特制的手套从烤炉里拿出刚烘烤好的山兽肉,似乎因为车上的事情,他现在看到我有些尴尬。
“你故意的……?”我抬手横在他肩膀前推了推,示意他起来。
眼神游移在背对着我正忙碌中人的上,穿着防寒的高靴进屋之后便换成了可见踝的室内鞋,丰蹄的四肢强壮但关节却稍显袖珍,肌腱连接着的宽厚的脚掌踩在地毯上,随着主人手的工作不断奔走。
我盯着他手里那本边页有烟熏痕迹的书,没有拒绝,炉蹦的火星和空心木枝燃尽氧气后崩裂的声音穿插在他的嗓音连读的一成不变的语调中,我倚靠在他的怀里,眼越来越重,大的呼声伴着银灰口搏动时嗡动的感觉,作为我阖眼前的最后印象。
角峰曾在罗德岛陪着我出生入死的那段时间,喀兰的家主还停留在维多利亚不知因为什么事一直耽搁着,等的时间太久,也就逐渐变得无所谓了,角峰也一直代替着我素未谋面的盟友传递着喀兰的情报。
“博,博士……恭喜您和老爷。”角峰这辈子除了银灰从来没有服务过第二个主人,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么那个人就是我。银灰告诉我,谢拉格的人很传统,也很忠诚,角峰是他从小到大的护卫,也只有他一个老爷。
“你明知我困,还故意跟念经似的读,好把我抱上床?”我觉得有点好笑,看着额前已经微微出汗的恩希欧迪斯,虽然回家的确就是换了个地方爱,但我现在不想。
“……以后请把我也当您的盾。”我把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回忆喃喃出,这是角峰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而记忆则在对方此刻真实地站在我的面前之后更加明了了。
漉漉的舐感爬上我的颈左侧,沉沉的睁开眼,自己已经倒在了床上,银灰褪去半衫,没脱完衣服就压着亲看来是猴急。
退居在与世近乎隔绝的喀兰之后的角峰逐渐变得令我陌生,细细端详着,他那套黑色外衣已经被风雪染旧,糙的布料摩着丰蹄健硕的,不变的还是这强健的。
我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我刚刚苏醒的那段时间,最初的记忆是孤立无援的罗德岛需要各个势力的帮助,而角峰就是其中援助罗德岛的势力派员之一。而在那之后,罗德岛发展突飞猛进,越来越多的能人异士让我无暇顾及这些最初加入罗德岛的干员。
点亮起厅堂的灯,谢拉格的传统的灯灶和现代的灯毫不违和的搭在一起,让庞大宽敞的前厅明亮也不失温。
“起来。”我撑起坐起来,但他还固执的跨坐在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