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呢?不准告诉他啊。”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看到冰箱里属于那孩子的饭盒分毫未动,招呼着看眼色的夫胜宽让他去暗示权顺荣平时煮的分量都是一定的,不差他的那一份。
夫胜宽本来还有点胆战心惊,但是听到迟月眠的话之后眼睛逐渐亮起来,他试探地问:“月眠哥,你不生气啦?”
等到第二天的铃声响起来,他睁开酸涩的眼睛坐起,按照习惯打开了冰箱门,刚想拿出一个饭团,就突然反应过来昨天惹哥哥生气了,手指僵在原地。看着冰箱下层垒好的饭盒,他咬了咬,委屈巴巴地想这里应该没有他的份吧,于是丧气地空手出了门,坐在公车上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
他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肆发散,误伤了周边好多人,可是他并不想收敛。前世家境富裕备受爱的迟月眠也并不是什么老好人,就算从古典舞退圈也磨灭不了他浑的锐气,是时间逐渐让他变得平和起来,而这一世的他难得生气了一次,颇有种回到前世年轻时候的样子。
等到其他练习生都一个一个地离开练习室了,一直绷着一张脸的权顺荣才渐渐地放下动作,缓缓地蹲在地上,手指失力地垂下来,半晌之后空旷的练习室才传来一声抽噎般的低泣。
听着他一口一个冰冰冷冷的权顺荣xi,崔胜澈觉得实在是听着太冷淡了,他扭地想要帮助他和权顺荣和解。
崔胜澈倒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连连否认着,灰溜溜地挪到角落里去,决定以后一定要阻止队员们称呼他为全名,另外明白了迟月眠生气的时候绝对不能凑上去当靶子。
平日里自称老虎的权顺荣像只小仓鼠一般慌张地连连摆手:“月,月眠哥,不要说敬语,我们还是用平语说话吧……”
他觉得这哥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是完全没有想要出的望,一方面惶恐自己出不了,一方面又担心哥哥不出怎么办,最后焦虑和埋怨交杂在一起,两个人之间深藏的矛盾爆发了。
一场被小绿屋其他人誉为世界大战,被权顺荣称作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的大型冷战开始了。
“顺荣他,”也不是故意的……
别说练习室其他人心惊肉的,迟月眠本人也不好受,其实他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一种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他自己也不知要不要出,本来SVT最终也只是13个人,多了一个自己未来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都不知,更何况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出成为爱豆有着强烈的望。
迟月眠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虽然胆子小但格外贱兮兮的模样,从鼻子里哼笑出声:
半夜回去的权顺荣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弟弟们,简单洗漱后侧躺在客厅的床垫上失神地望着迟月眠的宿舍门,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崔胜澈完全僵住,他呆滞地望着似笑非笑的亲故,刚刚那句用敬语说出的全名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你想要干什么呢?”
“啊~~原来是觉得权顺荣xi和你更亲近,是吧?”
看着哥哥和舞蹈队长大吵了一架,其他人是大气也不敢出,迟月眠被崔胜澈几个人拉过去安,但那一天最后也没和权顺荣说上一句话,晚上更是早早就回去了,一眼都没瞥向一旁的权顺荣。
本就焦虑的他被权顺荣一顿批评后,委屈的要命,倔的要死的他气的直接跟人冷战起来了。
他承认自己有意摆烂任凭情绪宣,但是南韩严苛的前后辈制度和年龄制度并没有让他受到什么苛责,反而是大家都默认弟弟该去向哥哥歉。他明明不是南韩人,却卑劣地利用了这个僵化的制度,让大家去容忍自己的任。
他看到迟月眠气红了眼睛,嘴颤抖着,最后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瞥了他一眼,用一种格外冰冷的语调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敬语:“权顺荣xi。”
冷战时期的哥哥依旧在认真地学习舞蹈,权顺荣悄悄瞥他一眼又一眼,却只换来哥哥微抬的眼和嘴角勾着眼神却冷冰冰的“权顺荣xi”。
哥哥礼貌地用最符合礼数的敬语来询问他:“权顺荣xi,我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是哪个动作没对需要您指导吗?”
顺荣啊,哥错怪你了,被阿眠喊全名真的好可怕啊TT
“阿尼阿尼阿尼阿尼――”
?s i mi sh u w u .com
看到大哥被月眠哥两三句话就打击的浑灰白,练习室的其他孩子们都屏住了呼,不敢再上去哥哥霉。
平时被老师被staff训斥都能很快振作的男孩子,被哥哥用敬语冷淡又礼貌地拒绝了请求后,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气,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上前,休息的时候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只敢把眼睛出来悄悄观察着哥哥。
话音刚落却被哥哥戏谑地冷冷瞥了一眼:“权顺荣xi是舞蹈队长呢,平语多不礼貌啊,我还是说敬语吧。”
“崔胜澈xi。”
被冷眼瞥了一眼就蔫了吧唧的小老虎今天也在忐忑不安地跟哥哥求和ing。
他凑到冷脸的迟月眠边,试探的说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