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可怜他吗?我只是太喜欢他了。
“モモチ能不能不要再唱歌了,我不喜欢,モモチ唱歌给别人听。我不喜欢,喜欢モモチ的人太多了。好像差我一个也没差......”
“モモチ,我们一起去撒哈拉沙漠种树吧,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可以一直种树,一直种,一直种,直到老死在那里。”
我抬起手,轻轻抱住モモチ的肩膀:“那モモチ报复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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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瞬间,看见了我迷蒙的双眸,又叹了口气,理了理我散乱的发。
可是,到如今,我才匆匆一窥他内心的纠结,只觉得过去种种都是我的罪责。
在モモチ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夜的冷风过来,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很坏、很坏的事情’听起来就觉得可怕。
“突然很庆幸,你了歌手,你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才会相遇,我才能见到这个你。”
肩胛突出的骨骼,像是坏掉玩偶的突起零件。我将指腹覆在其上,希望能修复这只坏掉的玩偶。
“嗯?”
“总之,我们离开东京吧。”我这样提议。
“端盘子,吗?”他没有嗤笑,反而重复着我的话,像是在认真考虑。
“モモチ为什么要歌手啊。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的了吗?”我在他的颈窝里撒,一面祈求今晚的发言没有惹怒他,一面祈求他能回答我的问题,我想要知更多关于モモチ的事情。
“种树,啊。”他又在重复我的提议,却没有发表意见。
“我是说――我好爱你。”
“可是如果不唱歌的话,能什么呢?我能什么呢?”
我摇:“不是的,モモチ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我上过。这段时间以来,我弟弟过来以后,モモチ似乎就没有把目光放在我上过了。”
“这是出差,不是旅行。”他温声回答,“况且,之前不是玩了个尽兴吗?”
モモチ沉默。然后,将我的脑袋歪放到了他的颈窝。好咯人。
“モモチ去我家的餐厅端盘子吧!”我笑眯眯的提议,然后又迅速否决,“不行不行,那样肯定会有小迷妹每天来看望モモチ的。”
我将侧过来,亲吻在モモチ的侧脸。
他摇摇。
我从来听不懂八尺的曲调,也搞不懂箱温泉的分布,但是为了减轻我的刑罚,我愿意承受这些我从来不曾了解过的一切。
他藏青的和服散发出植物的棉麻味,而我穿着优衣库的百元T恤,像是工业时代的残次品,拜倒在匠人手作的工艺品之下。
完了,不行,继续装醉吧。
モモチ真会开玩笑。
我有时觉得他看上去十分脆弱,不值得依赖。偶尔又会觉得,他实在是太独断了,以自我为中心得太过,本不适合长久的相。
“モモチ是怎么变成歌手的啊。”
“モモチ,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都不来找我玩了。只知使唤我。”我嘟着嘴抱怨,如果是梦的话,我在梦里面任一点也没什么的吧。
“モモチ。”
モモチ转过看我:“没有,那个背叛我的队友去了牛郎,游走于有钱的女老板之间,已经在涩谷买了一整层的公寓。那几个欺负我的经纪人,有人炒成功了,有人进了大企业制作人,有人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还有,还有最近新出的那个组合就是那一位推出的,有时候在工作上还会碰到他呢。”
“别看现在这样,出前,我也是寄了demo给很多家事务所,没有一家事务所愿意收我呢。”モモチ对着天空发笑,任由我在他的上撒,“那时候,甚至产生了地下偶像的念,或者说,也算是过一小段世界的地下偶像吧。但是队友和经纪人他们、他们本不在乎我唱了什么歌、唱得怎么样。他们对我了,很坏、很坏的事情呢。”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被他肩膀消瘦的质感弄疼,才清醒了几分。这是现实,不是梦啊,我在说什么???
“那他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差,一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我瘪着嘴诅咒那些不曾见过的人。
这一刻,我觉得モモチ像是装着清酒的薄白瓷。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东京了,我们现在在箱,已经逃离了东京了。”
“因为,没有别的可了。”他还是重复我的话,停顿了良久,又继续说,“家人,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家人了。从十多年前起,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