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呆了呆,眨眨眼睛也没把被子掀开,只把脑袋拱出来,一手搂着他的子继续抚爱,一手取了许多膏脂。
感觉到一条长已然缓缓勾在自己腰上,方多病顿时受到极大鼓舞,扶着肉寻到翕动着的口,笨拙地磨蹭着弄,尝试了几次才顺利送进去。
方多病一面试图缓缓在十分紧窄的甬里抽动,一面在他耳畔用那种低沉的声音悄悄唤他的名字。
方多病自小那样崇拜李相夷,当然记得当年他与袖月楼花魁对弈、以胭脂为墨在墙上留下《劫世累姻缘歌》三十六句,以及为博乔婉娩芳心,在“江山笑”青楼屋上红绸舞剑,造成万人空巷奇景的轶事。
带着些许剑茧的指节微屈,将肉撑开了一次又一次,按摩过的肉接连泛起酥麻,谄媚地凑过去纠缠着手指,又被拨弄着接连发出水声。的地抵着他的,很想进入已经变得紧热的里。
“是极是极,我很怕痛的。”李莲花急忙正色,方多病忍不住将他压倒在寝被上,笑着亲了又亲。
李莲花用胳膊挡着眼睛,似乎感到很羞耻,攥紧袖口不去看他。
方多病不知李莲花眼睛里蒙着的是茫然还是寂寞,只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问这种问题,拉起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柔声说。
李莲花能清晰感受到他心擂若七星鼓,满溢着对自己热烈的望。
李莲花仍旧没有出声,方多病就轻轻咬他的耳尖。
又顿了顿,他有些尴尬地:“现在想来,真是罪过,罪过…可这种事…倒都未曾有的……”
于是李莲花仿若被狠狠扎中几要,耳当下一酥,整个人即刻倒下来,化在他怀里。
汗意终于蒸腾起来,在李莲花的鼻梁上凝聚成很细密的汗珠,也有些顺着脖颈和下巴下去,让他逐渐得厉害。
小少爷红着脸,瞪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可这绒绒的亲吻过于细碎了,甚至像物在讨主人欢心。
李相夷都没有的经验,李莲花自然更不可能有。
方多病压低声音时声线沉稳,很不像他。
方多病第一次开荤,只看了书上说要深深浅浅,就只会呆呆照,在层峦绵密的肉里四下勘凿,总寻不到要点,却也能不时将勾起一阵痉挛,接着那些热的细肉便违背主人的意志痴缠上来,围着地亲吻。
李莲花看方多病很是计较,摸摸鼻梁,无奈干笑两声:“当年下山前,我对江湖的认识不过来源于一些话本…那时年少无知,下山后就尽想着大侠、出风,话本里的豪侠浪子总要‘遍寻花柳、痛饮金樽’,我便也都想学着看…”
片刻地茫然失措后,李莲花眼神突然清醒过来。他这么说着,却将脸埋到了方多病的颈窝里,像要把将自己的脆弱和窘迫都偷藏起来。
那只手刚探到下时,膏脂有些冰冷的温度让李莲花打了个小寒噤,偷偷将蜷了起来。但随着方多病的手指小心地探入,那膏脂碰到肉便飞快化,还散发出带着意的淡淡药香。
少年人的爱像疾风骤雨,这大雨滂沱,将他一下子淋了个通透。
李莲花也是第一次被入,只觉得里像像细细密密被虫啃咬,让他扭着腰很是想逃,可方多病的手只要抚摸过他的肤,那里又会战栗着悄悄贴过去。两人裹在被窝里明明热得汗涔涔的,他却好像很怕冷似的一直在抖。
窗外狐狸吧嗒吧嗒跑过,李莲花忽然伸手捞起被子,刷地将两人兜蒙住。
在他看来,李莲花这老狐狸年轻时就如此风不羁,又比他大了近一轮,对风月之事纵使说不上游刃皆虚,也必然十分熟稔了。
方多病也不强求,一边轻轻去亲李莲花的下巴,只觉得好像发现了他非常可爱的一面。
“莲花。”
小少爷脸颊和耳朵染上绯红,眼睛蓄满了漉漉的情,却很温柔地看着他。
“很冷吗?”方多病忧心地把被子裹紧些,用饱满燥热的紧贴着他。
“…哎,第一次的话…有些痛是自然的……你动吧。”
“痛不痛?”方多病殷勤的关切。
方多病
他确实是被弄痛了,一贯带着病容的脸都更苍白了一点。
“……那若是等下我太鲁莽,甚至发疯,你可要让我停下。”
李莲花悄悄闭上眼睛,避开对方过于深邃缱绻的眼神。
这些年他先是缠绵病榻,后来呢,光是那点生计竟都不够他忙的,再后来……情二字,好像离他太远、又太久,早就在回忆里散作了稀薄渺茫的雾。
于是李莲花果真很冷似的,子轻轻打起颤来。
肉刃归鞘,瞬间不顾这肉套子的心意将这一所有感前前后后平等地狠狠碾了一遭,李莲花抱着他的后背小口息,一丝呻都没发出,只是有些发抖,肉也跟着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