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许沁的婚事是一回事,孟家的继承人又是一回事。
付闻樱没有把话说全,孟宴臣却知她焦虑的来源,他先是出车祸,后来又被诊断出心理问题,付闻樱自那以后就着急起来,怕她养大的儿子变得“不正常”,也怕孟家的家业后继无人。
“你别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沁沁的孩子,是不可以继承家业的。”付闻樱换了种说话方式,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
“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孩子有天赋,就可以培养,将来说不准谁更适合。”孟宴臣见她不装了,也摆正了姿态,表情严肃,“以后,相亲这种事,我不会再去了。”
“你现在好了,妈妈也不你公司的事,比起那些,妈妈更想看见你成家,最好再有个孩子。”
付闻樱始终认为,为母亲,她没有错过什么事,就连他的诊断报告放在她面前,她也只说一句:宴臣这孩子,从小到大,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
还好,孟宴臣对“母亲能理解自己”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了,此刻她说的话,对他造不成影响。
“沁沁毕竟不是我们家亲生的……”付闻樱叹口气,抱起胳膊。
“现在您知,沁沁不是我们家亲生的了?”孟宴臣看着付闻樱,好像看见了多年的她,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他却已经长大了,“她是孟沁,不是许沁,您别忘了。”
直到有一天,在公司开会的孟宴臣收到一条消息,叶子和那个男人去了对方的老家。
选的。”孟宴臣的脸沉下来。
孟宴臣低掩藏起眼里的嘲讽,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压下那点情绪,再开口又是平静的语气:“妈妈要是那么想要孙子,那就同意宋焰和沁沁的婚事,要不了多久,孩子自然会有的。”
付闻樱听出孟宴臣话有所指,以为他过了这么多年,还因为许沁的事对她有怨念,又想起之前他出事,也是因为许沁,顿时觉得让许沁早点嫁出去不是什么坏事。
孟宴臣离开的时候,脚步是轻快的,他没看付闻樱的表情,也不在意说完这句话的后果,如果一次表态没用,那就两次、三次,他会他想的事,不再渴求母亲的理解和爱,不会为此低。
“你这是什么意思?”付闻樱不喜欢孟宴臣的态度,眼看着他站起,立刻叫住他,“宴臣!你……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付闻樱果然被他的话带偏了思路,皱起眉:“沁沁的孩子和你的孩子,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孟宴臣立刻接上付闻樱的话,眼神锐利,直勾勾盯着她,“不都是孟家的孩子。”
孟宴臣听见“省心”二字,心里那气就又升腾起来,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维持冷静:“那让您失望了。但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到,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我不会再给人面子。至于孩子的事……不我将来会不会有孩子,我都不会让她走上我的老路,您就别心了。”
明灏投资开年以来一直很忙,他会抽空去找叶子,闭门羹吃多了也就习惯了,收到消息,知她和一个男人往来密切,他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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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话过后,孟宴臣就搬回了他自己的小家,叶子离去后,这里除了花草的生长、凋零,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摸着沙发边的假猫摆件,目光温柔,心情也一点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