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的房。她猛地推开刘梦得，捂住小腹尖叫，又站起来，高举着双手嘶吼，像是雌兽护崽的叫声，或者洗衣机出问题的噪音。她在狭小的房间中迈步向前，转圈，刘梦得蹲着看不见她的脸。他很害怕。她被内绊倒，重新跌坐在刘梦得怀里，脖子僵直，双手颤抖，跟抽搐。他是恐惧的圣母，她是中邪的耶稣。刘梦得托起女孩的，双手却被粘。女孩口中高呼几声“我的孩子”，却被她口中吐出的一般的粘稠组织呛住。随后，这种仿佛有人往西红柿疙瘩汤里撒了一把烂芹菜叶熬煮成又掺血又脓的一般的，从她的鼻孔、她的眼眶、她的耳朵、她的肚脐、她的阴和她的门一同出。刘梦得举起沾满粘的双手，耳边响起新生儿的哭声。

        他猛地惊醒，转发现柳宗元正安静躺在他的臂弯里。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拉窗帘，现在已经红日高挂，阳光照在女孩儿的脸上，能看出一层细细的金黄绒。她睡的很沉，有些不顾形象地了一枕口水，嘴边还有淡淡的白色痕迹。刘梦得回想起梦里的场景，打了个冷战。他想抽出胳膊，却弄醒对方，无奈必须说点什么，只能问：“你昨天和他了吗。”

        柳宗元刚刚睡醒，还有些懵，换了个姿势，随口说，“本来是要的，结果抱着哭了一个晚上，然后就睡着了。”刘梦得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也没什么好说的，套上上衣去洗漱。过了一会儿柳宗元光着脚进了卫生间，昨天还没有皱的绿裙子此刻已经拧劲儿了。她拿起牙刷往上面挤牙膏。他们两个挤在同一张镜子前，看起来像是一对儿普通的情侣，或者更加熟悉了，是夫妇。丈夫用清水洗了把脸，漱漱口，走出卫生间，换上衣服出门去，留下昨夜没睡好的妻子理她有些暗沉发黄的肤。

        她为什么不问“你在什么”，或者说“你起油锅干什么”，偏偏说“咱们中午吃什么”。咱们咱们，这里哪有咱们。刘梦得心思不在这儿，被问了好几遍才说，中午咱们菠萝咕咾肉。柳宗元把早起吃完的菠萝盘子进水池里，又用手去抓案板上的吃，被打了手。“案板切生肉了，吃了闹肚子。”他说。

        “你真好，真不错，要是下辈子有机会，我就嫁给你。”女孩搂住他，又说了一遍。刘梦得这次没忍住，回了

        刘梦得在公寓楼下，带上耳机，压热之后，开始绕着楼群跑步。等到感觉酸排干净了，就去菜市场了转悠，看见菠萝下来了，刘梦得让老板给削了三个，等到楼下再在小摊上买了热乎的早点带上去。开门之后柳宗元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裙子啊手表啊全都没有，穿的是他的衬衣。发刚洗完，还用巾包着。刘梦得一招呼，她从沙发下来挪到餐厅，把巾摘了扔在一边，刘梦得闻到女孩的发上散发出他经常用的洗发水的味。他把买的煎饼递给对方，自己进了厨房，鼓捣一会儿，端出来已经用盐水杀好的菠萝。女孩无视牙签，直接用手指着放进嘴里。她嘟嘟囔囔，说话模糊不清，她说，“你真好，真不错，要是下辈子有机会，我就嫁给你。”刘梦得听了没说话，把水果盘子又往对方面前推了推。之后他们端着水果，去沙发里挑光碟看电影。刘梦得收集了很多b级片，女孩抽出一张写着蠕虫之的光碟，插进dvd里。剧情稍显无聊，让人可以猜的到走向，但是给人的感官刺激足够多。导演的用丝袜癖来演示蛇褪虽然合理，但让人有些出戏，加上本来就是第不知多少次看这张光碟，刘梦得感觉无聊，钻进厨房准备中午饭。柳宗元像个小尾巴一样也跟进去，看对方焖上米饭，架起油锅炸肉。“咱们中午吃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