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醒来时,亚连觉得五感都钝钝的像是没有了感觉,呆坐了片刻,才发现是因为太安静了。
“我……我只是想提醒你口水快下来了,别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 亚连半信半疑地碰下巴,透过手套真的感觉到有点的感,脸上变得。 对食物的渴望不小心就没忍住,拭嘴角的同时,看到讯问记录的纸上被自己写了糯米子的字样,亚连红着脸把这页纸给撕了。 待亚联重新铺开一张白纸,缇奇问
缇奇向后挪了挪椅子。
眼前这个无害温和的眼镜男是不是诺亚的伪装呢?设置在牢房内检测诺亚因子的探测装置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其实已经坏了?师傅一直
不面,又跑到哪里去摸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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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寂静笼罩在教团高塔内,不安和压抑感在亚连心中累积。 毫无绪地来到位于一楼的大厅,升降梯的金属门动开启的瞬间,烈的腥味扑面而来。
“少年~你口水了唷。”
亚连失去意识前只记得很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并不想被杀死,而是想要活下去,无论怎样都想活下去。
心和急促的呼平复下来,亚连这才发现自己从床铺到了地上。
尘埃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之下就像亡灵的影子,在血的腥气中沉浮。 教团守护者赫布拉斯卡苍白巨大的躯斜倚在几个楼层之间,一动不动了无生气。视线继续延伸,亚连像是力气忽然被抽走,毫无预兆地坐倒在地上。 电梯的门在他后缓缓合拢。
睡衣被汗水浸,毯也有一层气。
左臂的圣洁于随时可以发动的状态,杀气从亚连全溢出来。
没有数不清的尸,没有重的血腥气,也没有缇奇。
教团里总是有不知某传来的动静——可能是在食堂开庆功会的喧闹;可能是科学班在捣鼓新作品过程中引发不大不小的爆炸;也可能是教团大门拖长声音徐徐打开,迎接完成任务回来的驱魔师的声音。从亚连加入到黑色教团那天起,从未有过像此刻这么安静的时候。
03.
INNOCENCE幻化出神之化和破魔之剑,爆发出耀眼光辉。
大概是睡梦中情绪太激昂,左手的圣洁像是呼应他的心情一般微微发热。 双手紧紧抓着的东西不过是平时睡觉盖的毯,并不是敌人的衣领。
如果那种模样是装出来的,男人大概是本世纪演技最高超,能够骗过任何人的演员。 脑海里浮现出男人无辜的表情,也想起了在竹林中几乎被他杀死的那一夜。
“能吃的东西,”亚连没好气的回答,末了又加上一句。“很好吃的。”
再熟悉不过的男低音动了听觉神经,亚连顿时抬瞪着对面的男人。
亚连呆然地望过去。 在美丽的杀戮者脚下,死者残缺的肢还在滴答血水。每张脸都沾染血污,是自己熟识的面容。震惊过后,让亚连有一种“果然如此”,仿佛意料之中的释然。
问三不知,看着也不像是装傻的样子。
男人当时的眼神充满愉悦,带着对杀人毫无罪恶感的天真,和死神一般的傲慢。
口深的官悸动起来,像是害怕被再一次碎那样颤抖着。
会这样的事,才是缇奇-米克的本。 宣称什么也不记得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他完美的伪装。 压抑感烟消云散,愤怒与悲痛在内炸开,化作高昂的战意。
缇奇站立在尸堆成的小山端,从上方俯视下来,暗色肤的脸上浮现淡然的微笑,犹如死亡和杀戮的天使。“唷,早安啊~少年”
人类本能对死亡的抗拒感,和濒死验的痛苦从四面八方把亚连包围,哪怕从到脚都包裹在毯里,他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气。
烦恼到最后他下了决心,不是伪装还是真的没有记忆,自己只要盯紧这个叫缇奇-米克的男人就行了。如果出现任何诺亚化的迹象,就把圣洁化作退魔剑砍过去。这次可不能只砍一次,非要剁成酱才行。想起酱这个字眼,顿时感觉肚子好饿,好想吃沾满酱汁的糯米子啊。
亚连站起来,眼神坚定地呼唤寄宿左手的圣洁。口中发出怒吼的同时,他冲向站在高的缇奇。
“一次听说啊,可惜我从没见过呢,想象不出来。”
午休时间,亚连照旧在食堂享用午饭,当餐桌上空碗盘堆起一人多高,他放下刀叉,幸福而满足地舒了口气。吃饭是最近这几天唯一让人开心的事情。喝了热茶稍作休息,他开
躯猛地一震。 亚连睁眼,映入视野的是自己房间里的地板图案。
关于缇奇-米克的记忆像蝴蝶飞舞在半空中的翅膀,无声的拍动,盘旋在心挥之不去。
:“糯米子是什么?”
男人悠哉的语气使得亚连又断一支羽笔。 有了之前弄坏笔的经验,这一次没把墨水弄得到都是。低换了新的羽笔,亚连笑肉不笑地把讯问过程继续下去。其实他内心正上演着亲手用化之带勒住缇奇的脖子,像糕点师傅挤油一样,把内在的诺亚记忆挤出来的景象。
怀着不安的预感推开房门走出来。
这一天,室长3号“严刑拷打”的间隙,亚连也和昨天一样照着审问单子的问题挨个提问,好记录。因为昨夜的噩梦,他有点心不在焉。
那时候濒死的自己出了怎样的表情呢?和斯曼看到所有同伴被杀,在极度恐惧和绝望的支下祈求着活命的表情一样吗?
换过衣服又喝了杯水,亚连再也没睡着,坐在床边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