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
短暂的沉默后路明非抽出了插进男孩膛的手,同时再次用那柄黑色的长枪把男孩的钉在十字架上。他踉跄着跪地,手臂上的红色血绽开花朵,他一动不动,只留下间的一声哽咽。
那张致的稚气的脸上笑意更深,男孩轻启双。
“哥哥,你来了啊。”
零在旁边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与此同时那威压消失了,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被另外一个人的气场所抵消。
他很想看到路明非此刻的表情,但男人背对着他,可供判断的只有声音。
男孩冲着他了个张开怀抱的动作,因为双手被拘束着并不很明显,路明非反而后退了一小步。
零更加用力地拉着他向后一步,同时自己站到他前,以他们的高差来说她不可能挡住一个这么高的男人,这就是路明非说的照顾吗?但男孩真的转移了视线,这让恺撒压抑的感受暂时得到了缓解。他也没错过男孩和零的对视,以及仿佛伴着风飘进他耳朵里的那句“傻姑娘”,带着微不可察的温柔。
“我需要你的血。”路明非语气平稳地说,虽然背得笔直,但恺撒却在他背影里见到了那个初次踏入混血种世界的无助少年。
路明非垂下,不断重复着歉的话语。男孩也垂下去,和他的额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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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发,几跪倒,但他这是在跪谁?跪那王座上已经陨落的王,还是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
轻轻摇晃着脑袋,似乎男孩并不为这样的举动而不满,从外表来看完全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很高兴啊,不是哥哥你决心变强,还是更接受我,只是――”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木然地伸出手,居然是一个用力,直插入男孩的膛。鲜血汩汩淌而出,沿着路明非的手腕滴下,又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绕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如同生长的藤蔓。
“没关系的哥哥,被爱的人会长出血肉,所以我不怕的,不是你取走我的血还是我的肉,哪怕我只剩下一副骨架,都没关系,因为还有你爱着我啊。”
“没关系的哥哥,你想的事,一定能成功。”
这是个恶毒的字眼,但出现在这里是不一样的。不是气急败坏的诅咒,不是心积虑的恶语,甚至也不是贬低意味的嘲讽。尽没有出声,恺撒已经能设想到男孩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笑意,就像在说“今天的月亮是圆的”和“我刚吃了披萨”那样,纯粹陈述意味的确定话语,不带一丝感情,更不要说敌意。
嘴角还挂着血,男孩对着来人笑着开口。
男孩收回目光,望着路明非的眼神又深沉了几分。
路明非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和他对视。男孩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望向男人的眼神温柔,本该是龙血暴象征的黄金瞳,此刻却满溢着爱意,仿佛跨越了时间一般,深沉如海的眷恋。
手在发抖,恺撒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畏惧亦或是恐慌,或者二者皆有。
突如其来的对视使得恺撒在瞬间僵在原地,男孩准确的捕捉到了他的双眼,黄金瞳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而气场却截然相反,无形的威压攫住了他的咙和心脏。镰鼬们受惊般起杂乱无章的舞蹈,金色的大门在他眼前开启,少女们穿着轻薄的纱衣翩翩起舞,王座上下的血蔓延到玉石台阶之下......这是灵视!
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