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睡了多久？”

        “他不止自己用，还卖给来玩的客人，主要是男客人，对吗？”

        “还有，把这个监控掐了。”

        “小虎啊，你跟我很多年了，我很信任你。所以自打把白金瀚交给你，从不过问这边的事情。”高启强放下叠着的，前倾，看着唐小虎的眼睛:“他在会所里用这种药，不止一次两次了吧？”

        高启强手指向下压，唐小虎乖乖蹲下，抬看他。

        白莽也顾不得膝盖疼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看向唐小虎:“您不是说无论如何都得把安警官留下吗？我就，我就给他的茶里，加了点儿听话水。”

        “有什么副作用？”

        “中间有人进来吗？”

        屋子里并非全暗，墙上镶的一圈圈彩色灯带发着鲜艳的光。

        说到最后，看着唐小虎越来越黑的脸色，白莽声音越来越弱，几不可闻。

        “嗯。”

        “安欣？”叫到第三声，安欣没有一丝反应。高启强发现不对劲，轻轻拍了拍安欣胳膊，又喊了一声:“安欣？”

        唐小虎又艰难点。

        就那么坐着，直到一支烟燃完，高启强把烟掐灭，站起一动不动看着安欣紧闭的双眼。

        “出去吧，把麻烦都清理干净。”高启强靠着沙发靠靠背，疲倦地闭上眼。

        一个眼神示意，唐小虎拍手叫人进来，把白莽带走，白莽想喊，被捂住嘴拉了下去。

        “安欣。”高启强心中泛起急躁，声音也大了几分。

        “睡了两个小时……”

        “小虎！小虎！”

        唐小虎自知错事，都不敢抬。

        “睡着？”高启强有些意外，这么累吗？便没让人开灯，挥了挥手，白莽轻手轻脚退出去把门带上。

        ――――――――――――――――――――

        唐小虎闻言一滞，立目光搜寻，看到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安欣，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声音都带着颤:“把白莽给我带进来！”

        “没有，我亲自在门口守着呢。”白莽眼里话里都带着讨好。

        唐小虎几乎是连带爬跑进来:“强哥，出什么事了？”

        还是没反应。

        唐小虎拿走放在桌上的水杯，准备退出去。

        高启强打手势制止，唐小虎立停下踢出去的脚。

        高启强站起，坐回沙发上，掸了掸，好像刚刚挨了什么脏东西。

        “安欣”

        白莽被押进来，一脸惊慌，等其余人退出去，感觉到屋里气氛不寻常，更是两战战:“虎，虎哥，这是怎么了？”

        黑暗中，高启强点燃一支烟，没抽，任它在指间明灭。

        “安欣，回应我。”

        白莽看着高启强，吓的气都不敢多，说话又急又快:“没，没有副作用，只会让人眩晕昏睡，失去意识，和眠一样，能让人乖乖听话。药效持续三四个小时，醒来也不会记得任何东西，只会以为自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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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睡着呢。”白莽说的迟疑。

        唐小虎站到高启强跟前，微微躬腰，满脸歉意:“强哥，对不起，我…”

        唐小虎眉心了，还是轻声应下:“哎。”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高启强用力到脸肌肉都在颤抖。

        “大概两个多小时左右。”

        高启强问完话就一直盯着他，看他点，一巴掌打的唐小虎趔趄倒在地上。

        唐小虎气的快要发疯，一脚把他踢翻还不够，又顾忌着高启强，骂的咬牙切齿:“蠢货，我让你想办法，想办法，没让你想这种办法啊。”

        “安欣”

        “我有没有说过，这类东西还有毒品，永远不许在会所里出现。”

        “就是，能让人听话的东西。”

        唐小虎爬起来跪好，重重点:“对不起强哥，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唐小虎眼神躲避，轻轻点。

        安欣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安静的让人害怕。

        高启强叫住他:“小虎，把东西拿到这个屋子里。这层楼清空，让人在楼梯口守着，我不发话，谁都不准上来。”

        “眠一样，能让人乖乖听话。”

        高启强背对他，看着安欣，竭力压下心中怒火:“你的人是怎么让安欣留下来的？”

        “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他俯蹲在白莽面前，面容平静:“什么是听话水？”

        “听话水”

        安欣窝在沙发里，安安静静地睡着，高启强不自觉目光柔和。

        “怎么了？你还敢问怎么了？你把安警官怎么了！”唐小虎边问边一脚把人踢到高启强后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