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手指在高启强脖子上,没力气再使劲,也没力气拿开,看着倒像被情折磨到抱着始作俑者的脖子撒。
隔着薄薄的肉,两个人的心与呼逐渐重合。
良久,安欣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在高启强耳边起:“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高启强顺从地随他动作躺倒,靠在沙发靠背上,质的靠背被两人动作拧的吱呀作响,气氛暧昧的厉害。
end
热的口腔缠绕着手指,像另一个口。
刚才怎么不杀呢?
血珠变成了血,潺潺向安欣跪在沙发的大上,随着高启强越来越用力,血地更加迅速,安欣可以感觉到,高启强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崩开,甚至因为胳膊过于用力,撕的更深了些。
他太过良善,怎么能知阴沟里的老鼠会怀揣怎样恶劣的心思?
手上力气一点一点加重,高启强的脸色慢慢涨红,额角青逐渐突起,呼也渐渐困难,安欣在等他求饶,只要他求饶,只要他退出去,他就放过他。
怎么连威胁人都不会呢?
何其相似。
那就帮帮他,就帮帮他吧,他没干活这种脏活。
“好,我等着。”
脑子里有弦啪的一声,断了。他抽出手死死扣着高启强抓他的那只腕子,呼急促:“高启强,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出去,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 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安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然我会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
安欣像从梦魇中惊醒,又像陷入另一个更大的梦魇,双手掐上高启强的脖子,眼睛赤红:“高启强,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饱恨意,却没落到实,像在规劝谁。
高启强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了,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变,甚至更加快活愉悦,这个疯子,安欣突然就了气。
小警察察觉不到似的,居高临下死盯着他,眼眶通红,抓他的手颤了又颤,语气也听不出一点凶狠,可怜巴巴的,不像威胁,更像祈求。
饭的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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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已经看不清东西了,视线内一片血红,慢慢地,开始变成深红、暗红、黑红,视线全黑之前,脖子上压力骤然松弛,氧气汹涌地钻进肺,黑暗逐渐散去,光明回到眼底。
温热的连续砸落,像要把安欣的肉出一个,神经一一快要断裂,他猛地挣开手。
安欣僵地将目光挪到手上,鲜红的血珠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滴落到沙发上,血滴和革沉闷的碰撞声将他刺痛,安欣满大汗,慌忙松了手。
高启强裹着安欣的手,猛然间用力,像要掐断自己的脖子。
重的麝香味与血腥味瞬间合爆发,溢满昏暗的空间,安欣像死了一样伏在高启强肩一动不动,如果没有眼窝里满的几乎装不下的冰凉和回味余韵般偶尔弹动一下的后背,他像极了一尸。
重获呼后氧气更加澎湃地扑向高启强,他剧烈的着气,肺疼的像刀割,也爽的发麻,一白光闪过,安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过电一般,呜咽着抖了两下,伏在他上。
高启强叹口气,伸另一只手抚上那干瘦的脊背,引导他呼,小警察仍旧一无所知,只知盯高启强的眼睛,他太迫切想从这双眼睛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以至于顾不上其他事情。
安欣忽然想到在老徐面馆,那一分钟倒计时里高启强不断吃面的场景。
安欣的眼睛再次失去焦距,苦痛中糅杂着惊惧,仿佛陷入一场逃不出去的巨大梦魇,淋淋漉漉的,看着太可怜了。高启强忍不住将那指尖进嘴里,一点一点清理上面的血迹,他这样的人,不该被肮脏浸染。
安欣,你这么善良,要怎么和我斗啊?
高启强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收紧臂膀,用力的像要把人嵌进骨血里。
手指一点点抠进高启强手腕的伤口里,伤口撕裂了,血珠咕嘟咕嘟往出冒,将安欣的指尖浸染成红色,安欣一无所知,他只怕已经慌张到整个人麻痹了。
那双眼睛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只是蹙起眉轻轻望着他:“疼,安欣,我手很疼。” 尾音慢慢扬起,带着得意,仿佛笃定了安欣不能拿他怎么样。
高启强心中叹息,怎么又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