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本就令人不舒服。主要原因是他受伤未能完全康复的脚踝。尽进行了坚持不懈的康复治疗,但骨从一开始就没有恢复到原来没有发生过严重损伤的状态。
有时候那种压力不仅停留在左脚踝上,而且像虫子一样爬上无数条,在全施加压迫感。长时间忽视导致力衰弱,总是感觉力消耗殆尽。他对克服困难也同样失去了动力。当无形中被沉重的压迫感覆盖全时,镐毫无抵抗之力地倒在沙发上。
"镐哥, 要我帮你洗草莓吗?"
"算了吧."
"这些草莓非常甜美可口. 我会帮你洗好,你只需要尝一颗就行了."
"我说算了。别再重复两次……"
桌子上放着车宇京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回家带来的1公斤草莓盒子。在有点阴沉的天气里,镐无力地坐下来看着灰色的堆积物。厨房里忙碌走动的步伐显示出他不寻常的状态。车宇京迅速将草莓盒子放进冰箱里。
镐躺在覆盖着羊绒套罩的靠垫上,用拇指作为点转动左脚踝。他缓慢地在空中画了几个圈圈。像是需要油的齿轮卡住打转一样感觉到微弱震动。明明是正确安装零件,但在组装过程中偏离位置并断裂后又变得陌生起来。
拖着拖鞋走过来的车宇京,坐在了被挤压得狭窄的镐脚上。他手里拿着一个微波炉加工出来的临时蒸汽巾。视线沿着从大臂高度缓慢移动的轨迹转移到了那里。当时我想这是什么奇观呢。两只手伸过来碰到了脚踝。与别人相比,一只手指关节更长而且更壮,在一只手中摆弄起易碎玻璃般小心谨慎。尽材看起来很好,但细细的脚踝下面有一边被牢牢支撑住,另一边稍微弯曲并紧贴着笔直地伸展开的背。摸索上升的手指包裹住了圆光洁的足球区域。低嘴深入到脚踝内感区域之中。听到“噗”的声音时,明显可以看到小肌肉颤抖得非常明显,但没有人说话。
在这个阶段仿佛有固定顺序就像是进行着迷信般的仪式。他小心翼翼地扶持着无力的脚踝,珍惜地包裹住相对较窄的足球区域。车宇京的嘴进入了脚踝内,必定会留下一次痕迹。然后继续用两次折叠过的热巾覆盖在脚踝上以缓解紧张感。当足够发时,他开始左右旋转几圈,或者向上下方交替弯曲,并用钝手指按压足底各。模仿他通过肩观察到的所有动作连续进行。
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原本看起来很好的脚踝经常遭受大手掌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实际上并不完整。在背因剧痛而频频颤动时逐渐恢复正常轨是可见的结果啊!镐眼角出现皱纹,紧闭着眼睛碎了握不住的布沙发。“咔”一声再次扭曲了一下,镐息着无休止地刮着的呼像是要打破腔一样。
"啊!嗯...好疼...."
"......"
"车宇京,我很疼...轻点..."
“哥哥,在医院也是这样。在家也要经常按摩。”
“你...给我药还是给我病?”
这是谁的错。镐用咬住下的愤怒想要爆发,却生生地压了下去。那只恶毒的手抓住他的脚踝,让他无法逃脱。同样的手现在却声称要治疗同样受伤的脚踝,并细心地搓着,这本就是个矛盾。曾经放松警惕线条一瞬间窜到屋上去了。残酷而刺激人心的痛苦冲击着被记忆践踏过耐心,像野火一样迅速升起来。然而,在深渊中有一个诱人之音。
这都是你造成的。
镐忍住从扭曲断裂传来剧烈刺痛呼。
说得没错。坐在没有出路之陪伴自己并决定继续停留下来的人只有自己。
"啊!...哎呀!喂!真是太疼了!"
"哥哥...像个孩子一样?忍一会儿吧。”
"忍?你这个混账东西,我从刚才开始就说我很疼了!"
这样的愤怒是否可以称之为释放?
镐自己也很清楚,最近他一有机会就发脾气。世事并不按照预测进行。他天生没有那种逐个击破的格,每次都没必要把火引到自己上。然而,最近的镐却不再让所有问题顺其自然地解决。无论如何都想紧紧抓住它们,像利刃一样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