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哎呀,云儿从小就招人喜欢,都是大伯大姨,有什么可避讳的。”白云森笑着挥挥手,一旁的白澜拽了拽何玉良,“好了老何,吃都吃完了,爹妈都在,你就别和云森争论了。”
“改天吧,今天就算了。”梁皖育微微笑,指着不远站台那的人问,“那是
“嗯,你现在有空吗?”梁皖育听到嘈杂的人声不禁皱着眉。
梁皖育上午去了趟神病院,他去看看他的母亲。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知母亲还能不能接受他,想到这梁皖育的心里便不安起来,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梁皖育不禁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等自己给弟弟报仇后,又将何去何从?
形的窒息中,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压抑。他清楚何战云想要帮弟弟报仇,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也会觉得弟弟的死有蹊跷?为什么他会多次查车祸资料?为什么又要瞒着自己查?
梁皖育点点,何战云尴尬地笑笑,眼神有些失落,“那你来找我干嘛呀?”
“嗯……”梁皖育鼻尖一酸,眼角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但那委屈的情绪已经深深渗透到他的心灵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伴随着母亲念完故事,梁皖育的泪也了满面。
“儿啊……怎么哭了?”
电话那有些嘈杂,像是有人在和何战云搭话。
梁皖育提前一刻钟来到站台那,他把车停在路边,站在离站台不远的树下。远传来嬉戏打闹的人声,梁皖育朝那看去,就看到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走过来,何战云就是中间被围着的那个。
天色已晚,梁皖育决定明天去找何战云问清楚。
“我八点钟在你家那的公交站台等你。”梁皖育说完便听到电话那有人喊着何战云。
“行,行啊,当然行!宝贝云今天是小寿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白云森抱着何战云打了个转,众人都笑着。
梁皖育下午去了趟警队,即便是周六,他也像个机似的最少呆上半天,整理整理案件,梳理梳理线索。临近傍晚,日渐落的时候,梁皖育给何战云打了通电话。
车辆停下,梁皖育来到病院外的草坪上,他看到了他的母亲。梁母穿着病号服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本故事书。梁皖育一点点靠近她,梁母像是感知到儿子的到来,忽然回过看向梁皖育。
何战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只看得梁皖育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找我有事,你说吧。”
“嗯……”梁皖育并没有立刻说出来的目的,他看出何战云消下去的情绪,笑着说:“祝你生日快乐。”
何战云从外面小跑进来,大声对白云森喊着,“舅舅舅舅!下午我同学来给我过生日,行不行啊?”
梁皖育顿在原地,一双眼无助又渴望,他担心地吞咽几下,便看到了母亲明媚的笑容,“皖育来啦,快,坐妈这。”
“梁哥哥!”何战云一把冲向梁皖育,后者接住他的拥抱,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喂,梁哥哥!”
下午,客人们陆续离开白家大院,大厅里只剩何战云一家子人。何战云父亲何玉良才对白云森开口,“过个生日,至于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吗?”
何战云把同学送上公交车,挥了挥手。他朝四周看看,只一眼便瞧到了树下的梁皖育,兴奋地跑了过来。
梁母拉着梁皖育的手让他坐下,指着故事书说:“妈给你读你最爱的故事好不好?”
梁皖育抱紧他的母亲,失声痛哭,这两月来日日夜夜的无助与绝望,都像一把随时斩落的断斧一样迫着梁皖育不停向前,他不能在没有母亲了。
“啊?我……有,有空!”何战云对他的同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怎么了梁哥哥?”
下午的宴会在何战云家里办,何玉良觉得不能让战云的那些同学都跑到他舅舅豪宅里,传出去又不知说成什么样。白澜也认同他的想法,觉得还是一家子小聚就好。
何战云的生辰日就安排在白家大院里,不像何父那般低调,白云森的豪宅阔气奢华,一辆辆黑色宾利驶进白家大院,院中央的花池洒着泉水,引路的人着制服将客人引到宴会大厅。这些人或是本市的财阀,或是本市的官员,无论大小,都得卖白云森个面子。
贺礼,随手礼,现金,名牌物品数不胜数,家一一记下,所有人都入了座。何战云跟着他舅舅白云森向这些叔叔阿姨们问好,明媚的笑容瞧的大家都打心里的喜欢。
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连冒出,梁皖育闭上眼梳理着一切,他想到何战云手机里的那张照片,6月25日,弟弟离开何战云家到公交站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嘿嘿,你来给我过生日吗?我还以为你不知呢哈哈。”何战云凑近梁皖育,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梁皖育摁住他在腰间的手退出一些距离,面上冷淡的很,何战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收回笑容。
“你要来呀?好呀好呀!”何战云开心的答应下来,梁皖育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