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这两个词汇几乎脱口而出，但又被咬了回来。

        你去刷论坛上推荐的‘抽巴巴托斯的玄学方法’：

        少年侧过脸，避开了目光。你几乎没见到他开口，也没见到他脸颊的弧线有任何变化，这两字便轻飘飘地掉了出来，伴随一声极快极细微的气，将余下的话语消去音节。

        没有一点声音，却好像发出了一声询问将他的耳朵打。你略薄的嘴一开一合像粉色的小贝壳的上下两儿。他忽然觉得咙被抽去了所有的水分，变得无比干涩、近乎沙哑，控制不住结在肌肤下的起伏。

        “怎么了？”

        你愣住。

        小仙人眉梢挑起的弧度几乎将天花板戳个窟窿，尖锐的目光打来，却中途易辙：“……我不会干涉你与他人的‘契约’状况。”

化作实机角色能理解的术语，便是：“温迪，你放心，”你拉着即将离开璃月的风之神，语重心长：“我倾家产也要把你娶到手。”

        ？！

        一只小手伸过来拽了拽他的袖子，魈抬眸见你张口出两个字的形状。

        温迪：好诶（举杯。JPG）

        然后魈终于演不下去了。他的确在看你。意识到你没有趁机打开‘’契约/抽卡’界面之后，他恍惚觉得，他的意见正在被你认真等待并尊重着。

        …

        他随着节奏跟读，“‘契约’……”他先想到:“你指的是与我的契约？”

        你是有点缺弦，但是跟魈仙人相这么久，他的心理状况和一点点像素的表情变化都能引起你最锐的注意——你觉得不对劲。有鬼。

        ——“命令魈在望舒客栈前面的水池里泡着，并且阴暗扭曲的爬行＋嚎叫”

        你摇。再无声念了一遍。

        你继续摇。指了一下他口前一尺:‘你。不开心。’

        你拼命点，在空中划拉出抽卡界面，指点空气，继续下一步的意会，‘允许？’

        他却没有看你，低继续吃那一盘白瓷蝶儿里的浅浅的杏仁豆腐，拿勺的动作越来越慢。

        内心里一阴暗的角落迸出一句：

        ——假的。不允许。

        魈放下抱持的手臂，低时抛来一句:“十几次无相之风……”

        （PS:这当然是在魈不在场的情况下）

        魈被隔空戳痛了似的往后略微缩了一下。

        “真的。”

        ‘不抽了。’

        你继续问：‘真的。允许？’

        被禁言的你正在认真口型。

        魈眼中黯淡下来:“与他人的‘契约’？”

        就跟‘比了三手指说老板我来四个烧饼’的梗，一时间摸不清魈到底想让你怎样。

        你缩回座椅上：‘我有罪。我不对。打扰了。’

        你小心翼翼地坐好，连往常略显嚣张的脑门儿也低下去，不敢看他，魈微微勾了一下嘴，在你下一次抬商量其他事物时猛地收起所有情绪，低眉面无表情地觑你一眼。

        你登时表情惊恐地关掉了后台的攻略贴，吓得汗倒竖。

        …好乖。

        魈抬。

        “……？”他重新看着你，放下紧紧抱持的小臂。

        你飞快关掉后台界面，比划一个词：‘没事。没事。’

        魈挑眉:“…”似乎是想要继续盘问，但你被他禁言了，他反倒不方便继续诘问下去。于是出一种细微的纠结的表情。

        …唔。你思考片刻。下一秒，指尖在空中无形一点，关掉页面。

        当初抽钟离，你也看到有人推荐把魈从层岩巨渊扔下去。但凡是个风男厨都干不出来！只怕这样风神还没抽到，先被魈上仙和所有璃月人活活掐死了！

        …？您要不要看看您现在的表情再说一遍？

        面前的魈默默吃着杏仁豆腐，见案几对面的女孩忽然整个子打直，用一种极为慌乱的神情扫了他一眼。仿佛又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魈淡淡问：

        你见他态度松动、趁热打铁拉了一下他的手：‘什么。时候。让我。开口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