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停了一下，仿佛那个袖口承载了好多话，未出口的心思像蜘蛛网，把你的手都黏在上面了。

        …这是患得患失吗？他不想看见你消失，却不说‘永远留下’，而是‘别当着我的面走’。

        就像你第一次告诉他‘上线’和‘下线’的那一天，魈的回答即非‘我不信’，也不是‘我懂了’，而是‘夜深了，睡吧，你的话我会考虑。’

        …。你思考片刻，点，“好。”

        你从空中拉出一个禁制，一熟悉的白色的长方形出现在二人面前。

        “你什么？”魈立刻惊慌地小声问。但这个答案他自己已经知晓，他只是不相信你会…

        “把这条加进契约啊。”你抬手就开始写契约，“难得仙人你第一次开口找我讨要条件，我可得认真对待。”

        “而且这次我一个字一个字读。”写到一半，少女从白纸黑字后面冒出来，冲他笑了一下。魈感觉望舒客栈的窗都亮了一分，才发觉与你已经促膝长谈到了半夜，窗外早已无天光。…那这光从何来？

        你继续宽地补充:“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我也不想再遗漏。”

        三个呼之后，魈再眨了眨眼，你已经把手中之笔交给他:“签吧。”

        每次契约更新，都需要双方签字。不过你无所谓，不怕麻烦，每次都召唤出契约写字。

        “你可知钟离大人给你立下的契约是何种形式？”他却忽然说。（前文第12章抽钟离）

        怎么忽然说起契约之神了？你茫然摇，片刻后微妙地点。最后还是摇。

        魈咬了咬:“以后无需更新，我也，与你抛弃纸质的契约，以神行作笔。”

        …等等、什么作笔？你尚未没听清那几个字，下一秒额熟悉的痛感传来，你“坞！”了一声往后倒。

        额前的冲力瞬间将你点得。他却在前方接住你的子，一风轮将你安稳放在了案几的椅上。

        钟离的那种契约方式……？

        弹你脑瓜子是吧？！

        你在桌上默默趴了一会才缓过来。抬起见到魈一直在盯着你，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他还记得你第一次承受那种形式的契约就被岩神的力量的晕了过去。因此不敢怠慢。

        而空中的契约，早已以一种全新的字迹签下了你的ID（数字编号而非昵称）和‘魈’之一字。

        那双金眸又像是观察自己的猎物一般打来:“清醒了？”

        …不敢清醒。

        你好像又把自己卖了。

        沉默片刻后仍旧是魈率先开口:“今日晚间，我替你点错了选项，貌似因此耗费了你许多钱财。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