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他断续地嗫嗫：“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捉住这个时机：“你仍然要在尘歌壶下线么。”如今他没了契约，进不了你的尘歌壶，不能守着你上下线，想到这一点就不由得心慌。你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回望舒客栈住，你就能守着我了。”

        “不心疼契约了？”你用额蹭蹭他的念珠串，坚的，冰凉的感，却因他的温而不那么冰凉。他兀的愣住。你装疯卖傻，是为了让他不要再担忧契约？魈忽而心里有种难言的味，从膛蔓延到笼罩着你的羽翼，连翅膀都感到而难言。

        你用力抱着他，双手穿过他羽化的双翅，搂着他薄衫裹住的腰，双手伸到脊背，紧紧环住。他的心蓦然往明亮飘落，落到很亮很亮的安心的地方，如受安抚的雀，团缩在温安全的巢中，被洋溢的爱与承诺哺育。

        虽然差点变成金雕

        你:？

        差点伤到恋人的大雕手足无措，翅膀不知往哪里搁，想要松开又舍不得，你叹着气抱住他歉意的脸，轻声但是坚定的回应：“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魈上仙。相信我，好吗，海灯节我一定会来接你。”

        “咳咳、我先给你来一句入门级别的。”你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

        唉，连她都能寻常对待，延迟满足的契约，他自己反倒心急地失常了。“我没有。”他轻声叹气。终于放下那耗尽的契约，用羽翼轻拍你的脊背，如温柔的雄鹰。

        魈没有答话。这样的结果，他算不得满意。

“咳咳，你没听过有个圣经是这么唱的――把魈上仙出成考题，魈厨可以让你见识什么叫满分，把魈上仙放在八百米终点，魈厨让你看看什么是博尔特再世，把仙人放在――”

        “别念了。”他猛然收紧在你后腰的簇生飞羽，层层力将你埋进他的前，额抵到他心口的念珠串，你感到珠子微微颤抖。

        你的气势一点点，一点点矮下去：“这只是开胃菜，其实还有更炸裂的――”

        感情她还很得意？魈拧眉审视着你。

        魈发出的声音像被空气“咬”了一下咙。你顺着声音抬，少年从呆到翅羽一个大颤抖，脸色赤橙红绿青蓝紫，缓缓转与你对视，差点被你吓得变回原型。

        你得意洋洋的邀功：“你业障发作那天我就是用这个发疯文学引了你的注意力，成功转移了你的火力，让你来追杀我的。”

        不等你思考“活不下去”的深意，后的翅羽又开始收紧，如受到刺激似的不住收力合拢，你心惊地挣扎了一下，反而被蓬松的双翅拍回他雪白的薄衫前。

        不下线是不可能的。就算你的设备撑得住，你的力和力也撑不住。

        忽而将你罩住的双翅剧烈颤抖了一下。现出原的少年低下，面红耳赤地呵斥：“花言巧语。”

        “真情表怎么能算花言巧语呢？再说了，还更劲爆的呢，仙人想听吗？”你笑眯眯的挖坑，把仙人往沟里带，少年抿着粉而泛白的，半晌后，破罐破摔地闭上眼：“你说罢。”

        仙人颠来倒去咬不清字，“你不是，不是，那种，我的那种份，”复而又开始颤抖，“你是我的，我的，我――心悦你。”

        嗯。好。他说。

        反应这么大？

        “好好，你没有。”

        他以为又是你的戏弄。

        你也哑口无言。

        你戳了一下他脸颊上浅浅的水痕，竖起大拇指指腹，想将那点水渍抹去，却遭主动的鸟儿贴上来，轻蹭你的指腹，他双眸在拇指后一寸睁眼，如熔炼的黄金之水，忽而将你从腕到心都得绯红。

        ――“我是魈的狗。”

        我的，我的什么？他说不出口。“爱人恋人”显得像是给你打标签，他想要表达的，是他来属于你，而非你去属于他。爱这个字，他在今夜已经对你宣之于口多次。直到熟练，无需思考，便能堂堂正正地说出爱你。

        你挪开视线：“我尽量每天上线，多来陪你。”

        “魈！”怀中少女有些不过气，少年立刻电般地松缓了力，慌忙查看她的脸色，发觉没有大碍，只是腹如受绳索勒住挤压，一瞬有些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