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窒息地抬手掩面,长出一口气,迫令自己不再看,期待如此能将心念压下。
不料幻象与在女孩肩一扯,当着他的面剥开女孩的所剩无几的布料,三下扔开那两细细肩带,脱出她赤的脊背,两指沿脊骨细腻缱绻地向下,魈被她心悸地看到那两指指侧的薄茧与自己无出二致,在女孩的背后搓出红痕,如同鸟类趾爪袭击人类留下的轻伤。
“‘没有’?”
问不依不饶,直击脆弱的肋,魈惊恐地看到幻象将女孩后颈再压低三分,她几度试图抬呼救,但女腰力量本就匮乏,被力堪比他的幻象轻而易举压于枕中。
她开始在彻底呼不上气的绝境中挣扎。
——不、不!魈张口,灵魂却从口中飘走,他凄哀地悬在空中听到自己承认这丑陋的望,像一只嘶哑的鸟:
——那是他的。
只有他自己知这是必输的兵伐。
“有。”
被褥上,深埋于一片洁白如雪的床单,那只即将冻死的鸟低不敢看她,从膛中鲜血淋漓地挖出一个字。
有。
我对她有不可言说的望。
——这种望将我灼心蚀骨,如置焚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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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
上被迅疾地提溜起来,眼前炸开几颗间或闪烁的青色星星,重叠在仙人伸手抓来的动作中,旋即上半倒在温热的气团里,挂汗的后背覆上一只大掌忙乱地助你顺气。
“呼……!呼!”前的少年胡乱亲吻你憋红的脸颊,新鲜冷气络绎不绝灌入鼻腔,你竭力咳嗽起来,咳得脸颊红,在他怀中成一只蜷缩起来的小动物,终于醒神后方觉上早被幻象扒扯得一丝不挂。
方才被幻象骑在后背上,径直扯下睡裙褪到后腰,只是撅着趴在床上才没有被魈看见,此刻拉抓在怀中,前柔的春光无疑,你晕转向地在魈双臂中扑腾,“魈、咳,它走了吗,那个幻象,咳、消失了吧。”
应当是消失了,魈盯着你后再度空无一人的房间。
少年低眉,顺着你的眉心左右舐,尖在几个位打转,便着将你呼安抚下来,发觉你额前肌肤因窒息而持续紧绷着,不敢放松,于是抿亲上去,终于将你的眉心亲松缓下去。
难得一次,他终于有机会放纵自己贪恋地亲吻你的额,光明正大但怀抱阴暗的不可明说的心思。
何况刚才的话,你应当都听到了。
我想上她,只是想想,便觉得,快要疯了,……
你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反应,他简直不敢承受。
但怀中女孩仿佛聪耳未闻,终于缓过神来后,抬眸眼神灼灼地盯他,魈心中落空,如同一脚从天衡山巅落到沉玉谷底,那种落差感与被脱的一干二净的心虚,在她面前暴无遗。
你斟酌着措辞:“你方才说,想上我?”
他刚想开口否认,想到你差点被念得窒息,便再度痛苦开口:“——是。”
你眨了眨眼,万万没想到仙人如此直白,许是估计那幻象会再度回归,而他今日几次三番受伤,绝无可能赢过那幻象,只因他是一个真正的仙人,而那幻象乃念动的心外显,不受本念控制。
魈正想说些此生不见的话来,便听怀中少女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