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仙法牢牢附在他背后，免得你掉下去或被甩飞。

        “抓牢。”

        鼻尖传来近在咫尺的鸟类羽气味，的，热乎的，撞进膛，脊梁冷得发麻，后颈满是急速的冬风，却面颊和双手为他的温熨。

        鹏鸟后脊紧绷，仅是背负异世少女在夜空急速穿行，就已消耗仙人不少力。

        你实在舍不得他分心顾你，便收起小猫探的心思，乖乖睡在安然无忧的金鹏怀中，享受仙法营造的气团庇佑。

        在湍的呼啸中，耳畔传来野兽腔内一声接一声的低，下方偶有三两条长长的汽车鸣笛声，被尖锐的风冲散在耳边，又被你们的速度抛之脑后。

        上方无尽遥远的夜空中，漫天星辰在飞速后退，变成一针针细小的银丝；原来都市的夜空并非总是雾霭，只要此刻抬手，就可拨云见月摘星辰，搅动冬夜一江银河。

        “魈，”刚开口就差点被高空泠风呛得咳嗽，堪堪足够问出心底埋藏的疑惑：“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呢？”

        “……”

        “我现在上没有香的小花，也不是漂亮的金发色——”

        “我认得你。”

        下仙兽传音入耳：跨越千万个世界。我都认得你。

        你哽了一下，在他脊背上翻了个，的感就像躺在自己家柔的被窝中。

        厚实的羽翼被你压得差点炸，在睫前轻轻翘起一簇来，青金色，尤为亮眼，左右摇晃，为风裹挟得东倒西歪。

        下疾驰的鹏鸟顿挫片刻，再度传音：

        “找到你，费了不少心思。

        “来得迟了，莫要怪我。”

        在那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中，即便是耳清目明的护法夜叉也寻得眼目酸痛，这一个不是你，那一个有点像，千千万万个旅行者，形形色色面貌各异的人类，最后终于捕捉到千万人中微茫的熟悉的呼，却先感觉到契约那的女孩在哭，他立刻顾不得许多，猛然动仙术撞开你的窗，将将寻到满是他命定气息的你。

        说着叫你莫怪，猛禽心里却先想起你仰看他的场景——你哭红了眼眶，像那渌华池里的小炮鲀——他自责地放缓飞行速度，色彩纷然的尾翼在空中留下飞机穿越云层的浅色拖尾。

        金瞳灼灼燃着烈火。

        既懊恼惊扰她一宿好梦，又不舍得对难得寻到的女孩放手。

        你忍不住臆想。

        ……会带你去哪儿呢？

        以金鹏展翅遮天蔽日的量，前方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仙人很美。

        他曾不慎午睡在渌华池河上游，淙淙水绕过他冷白的面庞，向紫红莲藕与绿荷掩映的梯池；他曾静静伫立在冬季掉光了叶儿的红柿树下，眼瞳中闪出猫儿似的好奇的光；他曾在璃月一不知名的麦田中仰，上空无数起飞的白鸽，他的金瞳在其间像两颗动的黄金。

        想着想着，你勉力睁开惺忪的眼，脸颊埋在巨型鹏鸟后颈，用力深一口，鼻中顿时混杂人类肌肤和鸟类羽中的热气。

        少年气息紊乱地呵斥：“别闹。”

        你不死心，趴在他背上再一口，甚至挑衅似的拍拍下的鹏鸟，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魈差点直接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