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你的气息，我绝不会认错。”

        人鱼小姐偏过看她一眼，长睫颤动抖落点点微光。

        沧瞧了她的椅子一眼，淡淡：“嗯，每个人皆有自己独属的气息。”

        沧看着姜无沅，学她换了个坐姿，答：“嗯，每日需一个时辰。”

        昏黄的灯光打下，在她上晕了一层柔和的色彩，似梦似幻，美得十分不真实。

        沧垂眼看着姜无沅的小动作，眼底晕开一抹浅浅的笑意，又缓缓隐去。

        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看来以后，她每天都需要帮人鱼小姐淋两个小时的尾巴了。

        姜无沅讶异：“修炼？”这个词实在是有些突破她的世界观了，她抿了一口水缓了缓，“你，你该不会还能使用传说中的，术法吧？”

        她说：“你先休息一下。”不等沧回答，就急匆匆地往厨房走。

吗？”

        姜无沅倒了两杯水过来，她手臂搭在桌上，换了个松弛的姿势，“第一个问题，你用人在岸上生活，是不是每天都必须进行化尾？”

        人鱼小姐点点，动作迅速地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

        她转过，幽蓝色的眼眸映着些光，轻描淡写：“我想要你。”

        沧静默了一会儿，眼眸里的光微微沉了沉。半响，她才：“修炼久了自然可以化形。”

        姜无沅又问：“我很好奇，你们人鱼是怎么随意变化形态的，这实在太不科学了。”

        姜无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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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姜无沅的目光在客厅巡了一圈，没看见沧。她又找了一下，才发现沧竟然在阳台晾晒洗好的衣服。

        她接着又说：“你不愿意。”

        沧将阳台的灯关掉，周围一瞬间暗了一些，只有客厅的灯渗透过来，落在地上打下一层光影。

        姜无沅手搭在衣服上，沧也没放开，两人扯着同一件衣服站在阳台对峙。她被沧看过来的眼神瞧得心里不自在，忙：“……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你嫌我不好么？”

        这样一个人这些事情实在是违和，偏偏她动作还熟练，不像是第一次。

        沧瞥了她一眼，“不能。”

        说着，她退开，目光在房间四周转又轻轻落回姜无沅上。她眸中漾着冰蓝，语气平静：“这里的每一，都有你的气息。”

        姜无沅忙走过去，想从沧手上将衣服接过，“这些我来就好。”

        沧淡淡点，“你想知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姜无沅，我恨你是块木（？

        椅子摩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姜无沅故作平静地笑了笑：“我的气息？”

        姜无沅松了口气，还好事情不是这么玄幻的走向。她继续：“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我家在这里的？”

        姜无沅：“……”

        姜无沅被她的动作吓得往后仰了仰，还以为她又要什么让她无所适从的行为。

        姜无沅下意识在自己上嗅了嗅，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难是人鱼的嗅觉要比人类发达得多吗？

        话音刚落，沧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朝姜无沅贴近了几分，她盯着姜无沅轻声开口：“因着，你的气息。”

        姜无沅听着沧的话，耳发，只觉得她的语气很是奇怪，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只好起收拾碗筷，结束这个话题。

        姜无沅不由地在心里盘算，果然养鱼还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姜无沅收了收微的手掌，站在沧侧，颇有些窘迫：“下次你不要这些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客人，明明说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怎么能反过来让你帮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