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家兄妹如此怜爱的原因,更是因为她上的气质。
这女子有一种极复杂的气质,很难描述,但简而言之就是让人心怜。
她仿佛是脆弱的,却也好像是坚韧的。
似一块极剔透的宝石,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关爱,却不知,这宝石的质地实则坚异常。
脆弱似乎是她的外在又是她的内在,坚强仿佛是源于她的内心又展在她的外表。
褚辞玉看到她也不得不感叹造化神奇,竟有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子。
考意之缓缓开口,端方又带羞柔:“瞧你们两个,哪就弱成这样,都让人家见笑了不是。”
褚辞玉连忙拱手:“娘娘说着,臣……”
启蛰挡下他,语带溺:“他是个直心的人,傻是傻了点,但是很有意思的,阿嫂莫见笑。”
启翛见怪:“哟,这都学会护着了,这可真是百年难见的奇景,啧啧,啧啧啧啧!”
启蛰冲他可不客气,“这大中午的,你来干什么,是今天菜里盐太多,闲到了吗?”
启翛翻了个白眼,考意之用带着笑意的目光安抚了他,无奈地笑着说:“你们两个还是这样,一见面就斗嘴。你哥也是,嘴心。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考意之边的女官呈上一个巧的螺钿盒子。
考意之屏退了下人,只留了他们四个,她看看启翛,纤眉微挑,示意他开口。
启翛别别扭扭地说:“呐这个是涂到手上的,送你了。”
说着把盒子推到启蛰那边。
考意之摇摇,打开盒子对启蛰说:“你哥就是这样,总是不会好好说话。阿蛰,你回来那天,他见完你回去就找司饰和司药,让她们琢磨护手的方子。你哥回去和我说,阿蛰原来那样喜欢指甲,出门在外肯定累到了,他是心疼阿蛰你又不好意思说。”
启翛别过,故作淡定。
启蛰挑挑眉,她拿过盒子凑到启翛脸边,语带惊讶:“哇,不是吧我的好哥哥,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她打开盖子,取了一点涂在手背上,惊叹地说:“真是很好用啊!”
启翛没说话,但是耳朵动了动,有点得意。
启蛰合上盖子给褚辞玉说:“可惜啊,你要是昨天之前和我说,我可能还有点感动,但是现在……”
她把脸凑到启翛旁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但是在你连夜派了个人坐车去看我笑话之后,这里面就没有感动,只剩下三分凉薄两分讥笑和五分漫不经心了。”
“噗!”褚辞玉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明明是他写的话本子里的角色词,启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念出来,真是让人忍不住。
启翛的刀子眼狠狠杀到他脸上,褚辞玉忙作手势,示意不要理他,你们继续,又被启蛰拉到后去。
考意之看了眼褚辞玉,目光转若有所思,阿蛰可是从来没有这般偏纵容过哪个男子,便是她那好“族兄”考雅相,也不曾得过启蛰如此细微的照拂。
启翛也知理亏,可实在是看她笑话的本大过了理智。
考意之忍笑给他打圆场说:“阿蛰,你哥他,昨晚,嗯……知了之后,也一晚上没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