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蛰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拉着褚辞玉在上首坐下,张思温浑然无畏。
年轻的君主说完,翻上,连远去的背影都是那样,令他陡然生出士为知己死的报效之心。
琴箫合奏,绿袖甩起,两个人举杯对饮。
她手指灵活地从褚辞玉腰一绕,劲瘦纤的便从被衣袍的束缚中渐渐显出,启蛰轻轻住他的结,以尖和牙齿轻啮,手抚在他好似白玉的膛上,褚辞玉一声颤,似乐似忍,向后微扬的颈项脆弱等待承受,给人一种轻易能完全掌控之感。
他轻轻咬住她的红,辗碾舐,用力。
张思温浑不怕她,故意大声:“哟,这么心疼人家呀,其他小郎君听了还不伤心死,我看官窑的茶盏又要紧俏起来了。”
但前些天阿耶不小心被矢中,他不忍阿耶带伤领军,于是自请领兵,不想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
他乱七八糟地想,整个人尚在眩晕之中。
山茶在后面一招手,有侍者捧着珍馐进来,摆在小案上。
她揪着张思温的领子凑近她,低声说:“他脸薄,你可别当着他面说昏话。”
……
褚辞玉恰好理完衣服进来,听到最后一句,问:“茶盏紧俏,为什么?”
“还有,”启蛰略带点警告威胁地挑挑眉,“一会不许乱说话知不知。”
那时他想,这下完了,皇帝一定以为他是个弱的人。
褚辞玉声音沙哑地说:“殿下怎么这么说,明明这才叫勾人呀。”
但总之每一次,这位年轻的君主都不曾表达出任何轻视,让他在新罗的寒霜暴雪里,倍觉心。
张思温的目光落在她饱满微的红上,目光微暗,她啧啧不已。
一别两年,却并没有疏远,如今杯酒言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年轻的君王就站在他边,轻轻开口,“看到这些很难受的话,你下次可以在营帐里面。”
他自嘲地笑了笑,还没等开口请罪,皇帝又说:“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对恐惧的事情弱也并不可耻。害怕并不是弱小和女人的专属,能直面血腥也不是能者和男人必有的品格。”
直到后来因为巧合,无意中知了她是女子,汹涌的感情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启蛰眼神一暗,心里暗一声妖,当下也顾不得张思温一会就要来,看他们迟迟不出来会怎么想,脑中只想着就地正法了这小妖。
启蛰漫步从里间出来,浑都散发着事后餍足的慵懒。
他向来是出谋划策,出兵的事都是阿耶挡在他的前,如一座巍峨的山,抵御住外风雪刀兵的严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些人就这么把持不住呀!我们在那里累死累活地商讨,有些人呢,和小郎君翻云覆雨,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张思温意有所指:“我也不知,可能有酸气的茶盏易磕到地面而碎吧!”
接受鲜血,更别说杀戮。
她的尾音像一把小钩子,勾得他心的。
等启蛰重新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张思温已经在花厅等了好一会了。
月上中天,张思温喝的有点多,大着说:“阿
他忽然发现,面前的人盔甲覆盖、看不清面容的脸上,有一双眼睛那么美,睫弯而长,眼神明亮,直达人心。
只是,他害怕的东西还蛮多的,后来不经意在年轻的君主面前,还展过他害怕虫子、害怕蜗牛、害怕狗……咳,太丢人不说了。
边疆有这样怕见血的臣子,皇帝一个念,会不会影响明年税收和所派粮草,会不会皇帝觉得他们家无用,找人取而代之,无用之臣的下场……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递给他水。
启蛰笑着捶了她一拳,“过来蹭饭的就不要那么多话。”
褚辞玉眼神慢慢变得迷离,被扯下的衣领也因为这番动作而微微敞开,出春光。
褚辞玉眼睛里似是波光粼粼,启蛰心念一动,在他上亲了亲:“大白天就这么勾人作甚,嗯?”
年轻的君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我在京城就听闻你父子之名,打仗也不一定要上战场,运筹帷幄也很重要,你就留在营帐里面,为大军出谋划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