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晌虚心求教：“请师姐指点。”

        她对晚小安这个没有写出来的伏笔，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连枝既然能依靠这功法顺利飞升，说不定她也能从中找到什么突破的诀窍。方晌说：“我对师尊了解的太少了，想多多瞻仰师尊威仪。”

        大薮说：“师尊已飞升蓬莱仙界，不便下界，便留下几缕神识，化作分，教导后人。我有幸与师尊相数年，得师尊指点，重振师门，敬信奉持，归敬妙法。”

那不是因为他们的愿望都太难了……我只能挑简单地实现嘛。”也就什么让仇人摔个跤，个噩梦之类的……

        方晌沉片刻，才回答：“几月前，我在秘境中遇难，得师尊搭救，侥幸脱困。但那是师尊只留下一缕残魂，传授我功法之后，便再也寻不见了。”

        大薮见她是兽类，也开了灵智，

        晚小安思来想去，还是拉住大薮，悄声说：“对不起，刚刚打伤了你。”

        她问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方晌叹气：“师尊传授我们的法决，你也知，若是轻易现于人前，必然会无端遭受许多猜忌指责。我为了行走方便，便托人借了一朱陵太虚的弟子服。”说完拿出一只玉牌：“我为了重振连枝大人名号，便藏廿仟商行，四行走，以求机缘。”

        方晌微笑，握住她的手：“我也是连枝大人座下弟子，名为方晌。路过此地，城中言四起，又见师尊塑像，便疑心有人借师尊名号招摇撞骗，毁坏师门声誉。方才是一时情急，都是误会，误会。”

        树妖摸着依然灼痛的手臂，警惕地说：“你、你要什么？”

        大薮瞪她一眼，像是在说连这个都不知：“师尊说她过去建过一个门派，叫碧脂，如今已衰败了。不过她说名字不重要，我们可自行创设，只要继续信奉她就好。”

        很符合她对妖智商的刻板印象。方晌点：“好吧，不过师尊塑像就这一吗？”

        但依晚小安的设定，连枝飞升之后，碧脂百年前就以没落，为何各地还藏有她的塑像？是仍活着的碧脂弟子所铸，还是说……方晌思索片刻，解开了束缚树妖的水绳，又为其施法疗伤。

        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开始上路。

        听见这句话，大薮像是松了口气，仰起来，有些得意地说：“看来你对师尊的事情，知的并不多。”

        大薮说：“自然不是。二十三年前我跟随师尊，便是在山林之中找到了师尊的塑像，得到了机缘。”

        “那，那你不要穿别的门派弟子服了，师尊不喜欢。”树妖不知信了几分，怯生生地说      ：“我叫大薮，于二十三年前跟随师尊，只是资质不佳，一直未能进阶。”

        大薮不解：“为何？”

        连枝大人是不是真的能护佑百姓，方晌不知。但是那个因为自己偷看裙底，就强行把自己变成弟子的女仙，会收妖为徒弟，还让对方打理观，确实是连枝大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方晌一通捧，大薮飘飘然地答应了。

        方晌装傻：“我等的师门叫什么？”

        大薮在房间里翻找片刻，拿出一件黑色的缎子褂衫，递给她：“师尊的事情，你知多少？”

        大薮说：“这我哪儿知！既然师尊要求，你照着不就完了？”

        树妖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可你明明穿着朱陵太虚的弟子服！”

        方晌说：“师尊既然已飞升蓬莱，为何还要在凡间开宗立派，收纳信徒？”

        方晌麻溜地脱下外衫：“那便是师姐了。”

        事到如今，查验青城山白鹤观黑面仙子像的任务可以告一段落了。不过方晌也不打算回朱陵太虚，她对大薮说：“可以带我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