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直接给出肯定的答复。
“如果我在现场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兰格平静地说:“出事的地方离商会不远,泽尔大概是来接我下班的,那条路平时也只有我走,所以很幸运地,我及时赶到了现场,问清楚情况后,用言灵命令把他们刚才那一分钟的记忆忘掉才算控制住了场面。”
“建议嘛,也不是没有。”由于被踢了一脚,小心眼的肯尼决定留着烟明天自己抽。他把烟盒收回大衣口袋里,遂翘起了二郎,“但我不收没有斗志的徒弟。”
肯尼的动作未停,脸上没有对兰格口中说出的信息表现出丝毫惊讶:“你在现场?了解得很清楚啊。”
“这次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如果还有下次,我又不能及时赶到的话,该怎么办啊......”
或许是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过于直白,泽尔也无从得知利威尔此刻困惑的想法,她只觉得很不好意思,默默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不想自己丑丑的样子继续被人看到。
“然后为了记忆的断层能圆得上,你把发夹又给了那群混混了?”肯尼接着这句问。看到了好友的点,肯尼轻笑了声:“难怪那丫哭得那么狠。不过确实该这么办。”
兰格苦笑:“是啊,我只能这么才能守住秘密,但是对泽尔而言,她完全无法接受,甚至觉得我这个爸爸帮着别人欺负她。”
他盯着烟盒,思考是继续跟兰格分享,还是先留着这两明天再抽。
他扯了扯被子,没怎么用力,但也没扯动。
躲在被子里的泽尔怔住,然后蹭地一下出,眼睛亮闪闪地问:“利威尔,你是要帮我把他们打一顿吗!太好了,我的发夹还在他们手上没抢回来呢,如果有你的帮忙,我就不需要用言灵了~”
兰格顿了顿,起去把厨房的窗关好之后又坐了回来。
“喂,给点建议。”
但是效果显著啊,这小子的刀法已经不比他差了。
“泽尔。”利威尔放下了手,不打算勉强她。反正隔着被子也听得到:“还记得是哪些人欺负了你吗?”
一想到这,他又开始痛了。
兰格双指夹住递过来的烟放进嘴里,动作娴熟地抽了一口, 看着白色的烟雾缓慢升空:“我当然知被欺负了就要打回去,在这种地方礼貌和忍让只会被当懦弱和好欺负。”
“那个发夹是莉莉送给她的,发夹上面装饰用的珍珠很多,很适合用来出席宴会,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盯上的。”
更何况她也不好意思在利威尔面前继续哭下去。
这个感觉很陌生,也没人教过他这是种什么情绪。
哭也是因为知有人会因为自己的眼泪心疼自己。
“我知是有个混混把她抓住了,她力气太小,挣脱不出来。所幸那几个混混对小女孩没什么兴趣,大概只是想把她的发夹抢走之后拿去换钱。但是泽尔最后用了言灵命令那几个人强行停下,她挣脱了控制,还是把发夹抢回来了。”
肯定丑的吧。
这时,肯尼的脚被同样踢了回来。
“我或者肯尼能帮你把那群人揍一顿解气,但是发卡抢回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兰格沉默了。他明白好友的意思。
“嗯?”泽
但是利威尔的想法与女孩的猜测截然相反。
尽这么多年他也只教过利威尔一个人。
房内。
女孩小声的抱怨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利威尔才发觉自己此时的注视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他教人打架的方式简单暴,贯彻着‘打人前先学会挨打’、‘从挨打中学会怎么打人’的理念,如果自没有强烈的决心是坚持不下来的。
直到抽泣的声音完全平息下来,站在原地好像扎了一样的利威尔才走了过来。
泽尔藏住自己的决心倒是很坚定。
“就算我现在的样子,咳,是丑得有些不常见,但也没有必要一直看着吧......”
肯尼听完了故事,正好也抽完了第二烟。他倒了倒烟盒,只剩下两了。
泽尔一边脸一边想着。
余光里看着爸爸走出去后,泽尔的哭声慢慢停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的泽尔赶紧把脸干净,随后冲他笑了笑,同时在心底默默感慨:果然是哭的样子太丑了,都把利威尔丑到不敢过来了吧。
他从进门看到泽尔开始就没有动过,是因为看到她哭的样子后,心里涌上了一奇怪的感觉。
是兰格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