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门口时,利威尔停了下来,侧看着法兰:“喂,下次去我那,进门的时候先把鞋子上的泥在外面蹭干净再进来,每次来都会弄脏别人家里的地板,你应该对此感到羞愧,然后唾弃从前的自己真像坨狗屎。”
“别激动,笨儿子。”罗莎对此像是没什么动:“比起知你是我的儿子,我倒是更惊讶他怎么知我会修这玩意。虽然之前这些玩再拿给那群老爷小姐们玩之前确实会经我手保养一遍,但这事更隐蔽,我只在这个屋子里干过保养的活,按理来说,兰格是不可能知的。”
利威尔并没有给出直接的答复,只是淡淡地:“我不需要会拖后的家伙,看你下次的表现再说吧。”
刚才稍微变好的心情再次积攒起沉郁,法兰沉默着,这次主动划开了火柴,给罗莎点上了烟:“还好吗?需不需要我等会去找医生来。”
泽尔任他抓着,回过跟罗莎法兰挥手告别。
法兰的神情有些复杂,他紧了拳,问:“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件事?那个男人又为什么能够通过我找到你?明明知我们母子关系的没几个。”
利威尔的意思是......
泽尔摇了摇手,低声喊了句他的名字。
诶......??
耳朵早已学会屏蔽利威尔屎屁语录的法兰咻地站起,惊讶又惊喜地问:“你是同意我加入你们了?”
利威尔不想对罗莎的打趣有什么反应,直接问:“立机动装置你需要修多久?”
“我......”
“我同意了,毕竟丝窗帘什么都档不住,仔细看的话什么都会被发现呢。”
罗莎摸了摸自家儿子的金发,带着安抚意味:“不用,等会那个人渣会喊他的家庭医生过来的,还问要不要再帮我换个窗帘,”
少女努力捡回方才黑暗中获得的勇气,张开了嘴,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他:“利威尔,我喜...”
“我才不是苍蝇呢。”泽尔立反驳。
见此,罗莎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在我解决问题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听话地乖乖带着啊,真是两个坏孩子。”
利威尔挑眉:“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对此泽尔也充满了疑惑,她下意识地看向利威尔求解,却在眼神及到薄的那一刻唰地收回眼神,东飞西飘,就是不敢再看他一眼。
她想告诉利威尔,她喜欢他,一直一直,喜欢很久了。
她顿了顿,低了口烟:“他跟我了笔交易,让我修好一台立机动装置,他也不向商会告发我的信息来源。我同意了,所以今天就一直在家等着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能成功。”
泽尔轻咳了声,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以。”得到了答复,利威尔也不想再多加停留,以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他抓住泽尔的手腕带着往外走,同时也喊上了还在捣鼓从耳朵里不知掏出什么玩意的伊莎贝尔。
反正今天亲都亲了,那不如一鼓作气努力到底吧。
厌倦。
路上利威尔打发了伊莎贝尔先回家,手中一直抓着的纤细手腕也不曾放开,就这么一直送着泽尔回到了家门口。
只是这次不再是警告,而是她第一次听到的温柔与无奈:“这种事情,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听明白言外之意的泽尔止住了话,在那对难得柔和的眉眼下,慢慢涨红了脸。
罗莎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嘲讽,只是一句提醒。她接着说:“兰格前两天就找到了我,跟我确认了今天的事情。消息确实是我在酒桌上套出来的,毕竟为了活下去,我也得想办法努力才行。”
然后话还未说完,她再次被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捂住了嘴,止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利威尔哼笑了声,放开了那只手腕:“这会声音这么小了?我还以为是只苍蝇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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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未再停留,也不需要法兰的立即答复,带着后两人走下楼梯,终是离开了这里。
“以我现在的状态,勉勉强强要个三五天吧。”
泽尔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答案。她看着眼前一起长大的男人,心念一动,心底浮现出一个答案。
她的额又被利威尔重弹了一下:“嘁,果然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