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帕疑惑地看向他:“说什么?”
在账账期待的眼神里,托帕费力的将花孔雀扶起来,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选择用最方便的动作转移伤患。
“也是我对他父亲的报恩。”
她主动闭眼了?真的假的?
甚至动作自然地靠在她上,怎么看都一副孔雀依人的模样。
“现实里你可脆弱多了……他们怎么倒了这么多人造忆质进去?”
好在砂金试探人的方法同样多种多样…比如摆事实装委屈,让装聋作哑的某人再也假装不住:“明明都主动闭眼了――为资产清算专家,你总不会想赖账吧?”
女智械沉默地和托帕对视。
账账:“……”
…嗯?
“我见过你。”托帕闭了闭眼,对这位在幻境中,险些杀死自己的智械记忆颇深,“你和他不一样…你是公司的正式职工。”
托帕叹了口气,担心人造忆质泡太久会痛失同事,于是放下不明所以的账账,开启舱门。
天生的交际花难得一时语,他要怎么说?难不成还能直接问她,记不记得最后时刻那个鬼使神差的吻吗?
此刻刚好醒来的公主…砂金本人:“…?”
托帕收回目光,对他人的选择不评价,“你最好看住他,别想着逃跑。”
账账:“!”
在幻境彻底崩溃的最后几秒,会不会因为剧烈的波动……不是吧?
女智械回答的不卑不亢,毫无波动,“我知您想说什么,但这是我的使命。”
“…怎么了?”
等等――她该不会,不记得吧?
刚开始开屏的花孔雀闻言有点呆滞:“等等,工作先放到一边,你就没点什么别的…想和我说吗?”
托帕:“……”
难怪能用砂金的记忆搭建幻境。
托帕是受不了这个天天“朋友朋友”的家伙,终于要抓住机会痛下杀手了吗!?
对于运动全能的托帕总监来说,公主抱砂金本人和抱那只翠绿色扑满一样轻松 。
为了方便医护人员直接观察患者的情况,舱设计有点后透明的功能。托帕屈起指节,在医疗舱上敲了敲,纯白的外壳便转向透明,出那个在幻境里还大言不惭的家伙。
在存护【基石】的力量下,他们无可逃。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回答才能显得云淡风轻,尽显――
那就是――公主抱。
…你糊涂啊叶琳娜,就算卡卡瓦夏再可爱,眼前的砂金可是个彻彻尾的大麻烦啊!
梭哈当日常的赌徒难得手足无措,比变成扑满被当成替的时候更意乱心慌,无比艰难的开口:“托帕总监,你真的不记得吗?”
“你耳朵好红,啊…还有脸也好红。”
“是的,托帕总监。”
砂金依然在医疗舱中昏迷不醒,和他本人活跃的意识并不相同。
如果她真的不记得,又该怎么办?
“你醒了?”
“……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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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帕总监。”
托帕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双粉蓝色相间的眼眸,那家伙一开始好像有点惊讶,然后又很快的放松下来,换上他懒散的似笑非笑:“早上好啊,投资人。”
仔细回想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
砂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托帕:“……”
托帕把怀里给点颜色就开屏的孔雀放到沙发上,“既然醒了,就来聊聊厄利尼的清算计划吧。”
托帕冲鸭――!!!
托帕抱起账账,来到后半舱段――这里的中央摆放着一台亮着绿灯的医疗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