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江东的雪异常的大,成团的柳絮似的纷纷扬扬而下。屋子里烧了炭炉,门一关,热烘烘的。
孙策赤着脚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返回床边,让你枕着他的手臂,“你渴不渴,喝点水。”
你赤luoluo地靠在他shen上,仅盖了一条薄被。情事过后的shenti浮了汗,片片被舐吻过的肌肤淡红里透着白。你的脸颊蹭了蹭他端水杯的手指,难得ruan绵绵地撒jiao,“喂我~”
从你的视线看去,他的肩颈宽厚紧实,却是一把细窄的腰shen。半个时辰前你还情难自抑地双tui缠在他腰上,发浪般地让他cao2得再深些。
四目相对,他看着你微张的薄红嘴chun,抬tou饮尽手中的水,nie着你的下巴吻了下去。chun齿交缠间,温水hua入hou咙,没有冲淡情yu反而如添柴般愈演愈烈。
他伸手摩挲着你的腰,经年弯弓持刀留下的薄茧,抚摸上去让你的呼xi也似屏住了。他的眼角透着gu子难以言喻的情色,你的鼻尖抵着他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玩弄着他的长生辫。
这样闲适的夜晚,许久都没ti验过了。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说着近些日子的许多事,你被逗地笑出了声,伸手捋了捋他被汗水浸透的额发,刚想说话,就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你一顿,还没有说话,门外的人先开口了。
“殿下,”竟是孙权,少年人声音拘谨又冷漠,“殿下睡了吗?”
今日是孙权生辰,你也受邀出席,只不过趁着众人都围着孙权灌酒,你和孙策约好了回屋共度良宵。
怎么,这个时辰来找你?
shen边的孙策愣了下,nong1密的眼睫mao还带着水意,想张口却被你噤声。
门外的人许久没听到应答,自顾自一屁gu坐倒在你的门口,醉醺醺地说dao,“我,我也没有其他事……”
兴许是酒喝得太多,亦或者是夜里人容易变得冲动,长期压抑的情愫汹涌澎湃冲击着xiong腔,他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竟然在这么深更半夜的时候敲响了兄长心上人的房门。
“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殿下。”
孙策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
门外的孙权喃喃dao,“我知dao这样zuo十分失礼,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天亮了可以将这些话忘了。”他的语气有几分怅然,“我曾与你说过,我想要绣衣楼,想要广陵,此生立志追名逐利,大权在握。直到今日,我也不曾后悔tong你的那一刀。”
孙策呼xi一窒,狠狠地盯着门外,一言不发,青jin暴起的手却已摸向佩剑。
“妖人...”少年冷笑了一声,“但我却可悲的发现,那一刀,承受摧心剜骨的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每当夜深人静辗转反侧时,我都会想起江东艨艟上你们并肩而立宛如璧人、熙攘繁华中你二人打ma长街、更记得春日海棠下你对着兄长灿烂温nuan的笑颜。我有时在想,同为孙家子弟,我的长相与兄长肖似,才学尚可,似乎什么都没差,又似乎什么都差了,在如太阳般耀眼的兄长shen后,我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
孙权的声音传入房内,像隔着nong1雾,不太真切。门外的人像是自证又像是嘴ying,“这些年,我...我对殿下从无非分之想。我只想告悔曾经不够真情的冷漠,愿你能收下我的一点真心。”
砰――房内里传来兵qi落地的声音,惊得孙权蹭的站起shen来,几分警惕几分担心几分畏惧,“殿下还醒着?”
孙策眼尾通红,隐隐透出说不清的烦躁。你按住他的手,怕他一时冲动犯下什么糊涂事来。他看向你,哑着嗓子dao,“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一切交给我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