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脆躺平,像條鹹魚。
另一個快樂風男。
起床時,我一個人跟棉被卷成麻花,想起睡前跟浪者厚著臉討要過一個願望的事,這個夢照理說要歸屬於另一個旅行者,由她去跟魈互動會最合適,但我也不介意借來治一治神內耗。
我夢到被魈公主抱了。
「我現在是真沒力氣陪你玩了,四天連假一晃眼就過去,這個月預定的創作進度全窗了,明天還要跟同事交接工作,腦袋已經超載了……」
「妳……」
只是我自己熱愛嘴巴上佔他便宜罷了。
「晚安了阿散,求你給我個祝福吧,希望我接下來一切順心,我還想活到給你撈個滿命滿、親手幫你繫上五個鈴鐺的那天……」
讓我又有勇氣面對提瓦特之外的現實了。
不行了,再不睡明天工作真的會開天窗。
面對我變態的行徑,浪者除了翻白眼冷笑,或是在我恍神嘿嘿笑時搧我巴掌外,倒也沒有給我什麼難堪過。讓我想起朋友家中任人,偶爾咬你一口的慵懶貓咪。這隻貓平常看都不看我一眼,卻會在我失眠時鑽進我的懷裡。
他是魈,什麼話都沒說。
現世裡上一次被人公主抱,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我不覺得有人會吃飽撐著沒事來抱我,但這個人不一樣。
「超載?」
「不是雷火反應,是……功率超過機負荷,這比喻你懂吧?」
太猛,被後座力拽回去,直接撞上他的下巴,發出響亮一叩,我痛得眼冒金星,他倒是毫無反應。頭一次這麼痛恨旅行者的裝束,太容易被制裁了吧。
浪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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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我跟睡前一樣佈置著塵歌壺,眼睛痛得要命,攤開柔軟毯子鋪在爐前就倒下去。一雙手托起我的背脊、穿過我的膝窩,將我打橫抱起。
無論是怕自己痛,還是怕別人痛。
他仍然是寒著臉不說話。
我以為自己會因為新環境的壓力而惡夢連連,卻不然。
我沒聽清楚他後來說了什麼,但他的臂窩很舒服。人偶軀與普通人一般柔軟,低於常溫。我似乎聽見有人在我耳畔說話,聲音冷淡清澈,像極了某人。睡前故事?還是搖籃曲?還是別的什麼……
睡前的耳畔低語、醒來之後的晨光早餐--
怕痛的一方真的很吃虧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在你邊我才不會惡夢……這理由可以嗎?」
小說家都是愛情的騙子,信手拈來全是經典撩人語句,我也沒想到,他會把我的作品讀得透透徹徹,甚至連其他CP都不放過。
他瞇起眼,「這句話妳在書裡寫過。」
「這何嘗不是一種NTR?」
浪者站在廚房盯著鍋裡的味噌湯咕嘟咕嘟翻湧,沒打算回答我荒腔走板的問題。NTR首先得建立在雙向情感互動上,但這個條件並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