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打扮得像修驗者,也會看淡物不計得失。」
如果我真的改他名字,面對背叛他不會輕饒,也許會把我關起來綁住手腳,在體各處寫滿我曾經送給他的名字。
「你果然是變態。」
「彼此彼此。」
浪者,故意嚥了口唾沫,結上下起伏,出戲謔笑容。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有著不容質疑的執著。
下次該換我綁住他,看能榨出多少汁來……
浪者饒有興致地盯著我,我支支吾吾說不下去,用頭槌撞向他的下巴。他又發出像白天那樣愉快清澈的笑聲,到底喝沒喝也沒個解答。因為水國重心在龍王上,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近我發病的次數少了,他好像也被我影響,整個人健康了起來。
「我夢到我把你改名了,本來是要改我自己的使用者名稱,卻誤點,把你改名成嗚嗚。」
「既然如此,那換我夜襲妳吧。」
我抬頭,少年的雙眸在黑暗的臥室中散發幽光,像兩輪寒涼青月,讓人想飲下一解心中的渴。
他鼻音輕哼,「說來聽聽。」
「不喜歡我那樣?」
「妳覺得呢?」
「你就不能坦率一點嗎?」
我語,「我問你,杯子裡的……水,後來怎麼處理?」
這回浪者總算有反應,他半掀起眼簾笑,「膽子大了,敢夜襲我?」
睡到半夜時,我被混亂的夢境驚醒。
視那盞雙爆上30分的風元素傷害杯了。
一路到深夜,他才把我抱進房間。
「妳可沒資格說我。」
「你是變態嗎!」我忍不住罵,「那又不是什麼乾淨的、的水……」
「那玩意我已經扔了,不會發生這種事。」
「但是,我很高興你阻止了我喔,我才那時知,原來你跟我一樣珍視這個名字。」
直到那次破防,然後就被他沒收了。
「就說了我沒有要夜襲你。」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風傷杯不是這樣用的。」
也因此才能識出彼此的真心。
過度的歡愉讓我幾乎掀不開眼,任由浪者脫衣沐浴換上睡衣。迷迷糊糊間,我看到洗淨後的茶盞擺在床頭櫃上。
少年把我圈在懷裡,雙眸緊閉,膛因模仿人類呼而緩緩起伏。
「沒有如果,我不會允許妳背叛我。」
「我了噩夢。」
「浮歌……」我嘗試地輕聲喚,見浪者沒反應,緊張地撫上他的臉頰,又他感的腰,喊了一次,「浮歌?」
浪者聽完我隨口胡謅的妄想,竟然沒有反駁。我一愣,問他該不會真的動過這個念頭,他卻拂開我的額髮,印上。
少年撫過我被吻腫的,「怎麼,今天還沒被夠?」
他住我的臉頰,「妳每回幫我,不也無視我的警告,全吞了下去?這樣不公平。」
我轉過拉起棉被罩住頭,雙頰燙得不行。他貼上來,把陰暗扭曲滾動的我制服在懷裡,雖然扯不開棉被,但他的聲音卻還是傳了過來。
我仰首注視他,輕輕啜吻脖子上的神紋,浪者捧住我的臉頰,糾纏,加深這個吻。
「你飲食清淡味又不重,把你口到,我覺得很有成就感。」
這個舉動讓我羞恥得頭發麻。
我以為他被我改名了,所以喚他浮歌才沒反應,原來並非如此。
想起上次跟浪者鬧脾氣,險些將他改名的畫面,我還是心有餘悸。他常常對我冷嘲熱諷,但那樣狠戾蠻橫我還是第一次。
他嗯了一聲,「換位思考,看妳因為這種事情羞恥,我也有成就感。」
「在我取回記憶前確實如此,但誰教某個多事的人找到我,還贈與我飽多餘祝福的真名。」
新名撰聿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寫下去就沒有反悔的機會。有些人怕被盜帳號會主動用掉,但那是給予他自由的機會,我一直沒捨得用。
「我常在想,如果那時候我真的把你改名了,會怎麼樣?」
即使知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我還是問了。
他輕哼一聲。
浪者那時為了阻止我下筆,還甩出風刃割傷我的手。
對我來說那是戰利品,而吞下去則是一種宣示主權的表現。每當看到他瀕臨高,在自制和失控邊緣擺盪,捧住我的後腦勺索取更多時,我內心那扭曲的佔有就能得到滿足。
我探出頭忿忿,撞進他一雙笑的眼眸,浪者低頭啄吻我的。
「下回要夜襲的話,記得別喊名字,直接騎上來。」
他上的神紋淺淺亮起,頸脖上的鎖鏈紋使他極神。他的神紋只有在兩個場合會發亮,一個是使用空居力,一個則是情緒波動……或者說,產生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