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本就无心这些琐事,也最烦听人废话,更愈发拧紧了眉,直到听见最后一句,他挥开袖口,一并甩开对方细若无骨的纤纤玉指:“你!……好生不知羞耻!”
郁李不想对方竟如此高大――自己肩被钳制,双脚又不能着地,只得悬空着挣扎;又被这压倒的强势魔魄吓了半死,演练几次的戏词都说得结结巴巴,心中自然十分郁闷:难得我主动投怀送抱,不想竟然遇上个铁石心的,不但没正眼瞧我一下,还如此鲁地对待这样一个弱小无助的魔!
郁李小脸煞白,到了如今哪敢说明自己的异族的份,虽然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多日的元,可还没来得及炼化,碰怕是要以卵击石。他转一转眼珠,便察觉这魔神一本正经,看来在魔界有个一官半职,此行正是前来捉拿自己归案的!
重楼却冷笑一声:“真如你说的那般吗?”
郁李快跑几步绕到他前,哭哭啼啼地跪倒在地,顺势挡在床榻前,“啊啊,大人……那恶贼见您来,恐怕已经慌忙逃了!”拽住重楼的衣袖,将自己面庞紧紧靠在对方大上,“大人救我,我中了那阴毒的咒术,如没有他不解咒,几日内便会肉腐烂、魂飞魄散!可那淫贼竟说…只有,只有交合后以其元才可解……”
“是、是啊!我本是一无辜小魔,路过此,却被屋内那登徒子拉扯到这行苟且之事!请大人救我!”
“大人,您竟如此狠心呀!”他故作可怜模样,抹着眼泪,想着一逃了事再也不回这地方了,“看来小民只能自生自灭去了……”
不等郁李下一步如何哭穷卖惨,重楼已大步踱进屋内,他认定这“淫贼”定与炎波异动有关。郁李惊出一冷汗,他刚把那被干的魔神躯壳藏在床底下了,可万万别被这来历不明的主给瞧去,反而结果自己的命。
什么能让他凭空生起色念,因此不被这冰肌雪肤、梨花带雨的男子引,只锐察觉其中可疑,转手拽住对方的衣领,将那冒冒失失、大吵大闹的东西的拎起来。
“你这杂碎到底是何物?”重楼抽出空青常用之长鞭握在手上以作威胁,“快快招出,以免生祸!”
郁李被这强
说罢他将眼前拙劣表演的主角以心波推搡出去,床榻下一只毫无生气的苍白的手因为风起而自床褥下显了出来。
“哼,魔界竟有这般渣滓!”重楼怒,颔首打量这可怜小魔一番,发现他衣不蔽,展出的雪白肌肤上却有青紫痕迹,似乎是真遭了污,于是暂且将他放落地面。对待所谓弱势方,他如今也学会了些关怀与照顾,这都是景天老态龙钟之时倚老卖老、絮絮叨叨教导给他的理。
他急中生智,以自己魅魔之实化作一团粉色迷雾冲撞向重楼方向,将对方暂时迷惑后,自己则是向炎波方向慌忙逃窜。
“方才就是你在呼救?”
果然,房屋内空无一魔,除了那床塌下尚未被发现的一受害者躯……重楼凝着眉,蓝眸扫而来,似乎疑惑且不快。
郁李被甩在一边,实在是委屈极了,心中想要得到美色美食的心情也逐渐消磨干净,可谁叫他今日倒了霉,遇到个不识风情的,可他明明穿着鲜艳华丽、衣饰玲琅满坠,真是人,不对,魔不可貌相…真看不出这样模样的魔能对事如此保守!
那魅魔被一阵强风扫倒后侧跌坐在地上,已是吓得不轻,一副可怜模样。他自诩演戏湛,常噬髓于无形,可今天馅得却如此之快――只有重楼能演这出对手戏,让他这个主角彻底败下阵来。
魔尊嗤笑,自然瞧不上此等小把戏,还不等郁李思考出逃窜的方向,重楼长鞭一挥,鞭子末端顺势破墙而出,绵延百米,将其紧紧缚,之后手臂一挥,生生将那魅魔拉扯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