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不晓得他们有多能胡说八!”贯众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将手中攥着一堆呈上来的密报,一张一张打开扔到那不紧不慢的儒将眼前。
贯众听报神魔之井有魔尊气息,连忙率众魔兵赶来,然而空余一地狼藉,他细细探查,见散落碎片正是重楼衣物,唯独不见魔尊踪影。
“……对不住,方才是我冲动了些,望你别挂记于心。”空青冷静之下自责,“可不知为何,这几刻钟总感觉烦闷不已、心中不安。炎波异动、魔界混乱,值此危难,你我更当齐心协力,静待大人归来。”
“哼,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你又发难我甚?”贯众皱起眉,他本就是直来直去的子,又被那平日温和包容的将军兼朋友吼了几声,心里自然不舒服,但也好心劝:“空青,不是我多闲事,你这脾气怎的愈发坏了,比我都有余!短短一个时辰你竟发了几次火……魔尊既无事,你又何必在此惶惶不安呢?”
“呵呵,您可真较真儿,魔尊大人这四个字里不是也带着个人嘛……”
就这短短几天,魔界的言蜚语就像是鹅大雪般飘飘洒洒,落到了每一家子民的屋檐上,之后自然而然飞到了万仞殿内两位魔将竖起的耳朵里。
“未曾。”贯众无奈,“只余这些残破衣物,看损毁程度,魔尊恐凶多吉少……”
“打听了半晌,结果净是些无耻谣言!”贯众脾气暴烈,气得在殿内来回踱步,把空青看得眼晕:“且冷静些,与我细细说来。”
还不等郁李破涕为笑地再多调侃,只见重楼突兀展开法阵,离开此地。魅魔急忙挥手想要劝阻,却本不及张口,一阵红光后便已从神魔之井中遁出,不过这遁出到了哪,那就很难寻觅了。
“还有这个……”
“还有几份,你若闲得没事,便自己留着慢慢看罢!”贯众见空青无太大反应、反而淡淡之,心情便愈加烦躁,愤愤地将余下几张丢下,转旋即化作一墨绿光芒离开大殿。
空青随手捡起一份,却是炎波地方赤川府邸魔官上书:
,更是泣下沾襟。
重楼此话矫枉过正也不近人情,但语气温和得多。想这魅魔于他这般不死不灭的永生之物不过是一蝼蚁虫豸,但却也有孕育生灵的伟大的一面,让这位魔尊凭空多了几分好感。
“这一份讲的是你我于炎波作祟叛乱、将魔尊元气大伤禁于某、自立称王,如今又函矢相攻、两败俱伤,引得魔界大乱!”
“好!就依你所言。”
“贯众将军!”空青于法阵中现,从他寻魔未果又听到消息急忙赶来,“我来的迟了,可寻得魔尊大人?”
【万仞殿守卫亲启:
“住口!”空青心中着急,不免怒斥,“未得定论,怎可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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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耐心听着絮絮叨叨地抱怨,又将他摔在地上的密报一张张捡起,细细查看内容来源,心中暗念,自己日后定当对这些散布谣言、祸乱民心、用意险恶之魔严加置。
半月前守卫察炎波异动,臣等陈情上报,贯众将军来探,后
“既是如此,无须解开,待时机成熟,本座自将其归还。”重楼虽然生冷淡孤高,不擅安,但也绝非铁石心,反而心思细腻,明事理通人,况且他也不太想怀甚么魔胎。
“再瞧瞧这个,像是神界那帮渣滓散来的谣言:神将飞蓬归位,掳走了魔尊强行阴阳双修,然而魔尊誓死不从竟自戕亡,肉却被炼作供神玩乐……这这这,真是荒谬绝、好不要脸!”贯众不是那般保守的魔,却也被这些不知哪来的绘声绘色污蔑魔族的桃色新闻给弄得面红耳赤。
贯众嫌弃他说话啰唆:“你我共事多年,怎会在魔尊大人蒙难之时哗变?当轮值守炎波与万仞殿,另散出魔骨于六界寻找魔尊踪迹,其余平件事务暂交由下级魔将理。”
“魔尊大人,我害您沦落至此,可您却以德报怨……您真是个好人!”郁李感动极了,在心境中抹抹眼泪,心中仿佛和了一些。
二将商议半晌,便匆匆离去。
“……我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