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敬神的人,难dao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感觉不到一点的忏悔么?”
简隋英眯着眼睛,微凉的手指勾起李玉的下巴nie住,李玉双tui岔开跪在地上,脖子和手臂上绑了厚重的枷锁,套在shen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几乎遮不住什么,伤痕可怖地遍布在他的xiong前肩膀以及手臂上,尽guan如此狼狈,李玉的那双眼睛依旧明亮,正盯着简隋英的脸分寸不离。
他与简隋英不是一路人,简隋英信奉神教,是大教堂的神父,是对神最虔诚的人,用他们教徒的话来形容,美名其曰“神降临在人间的使者”。
而他恰恰相反,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他的国家能出现神教这一说真够荒唐的,不知dao先祖是从哪里又是怎么把这种教引进来传播的,此后的几百年不仅带来了无休止的权力斗争,更是洗脑了数以万计的民众。
他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这些信奉这些虚无的教徒们。
他的父母一个是教皇的得力bu下,一个是教堂的修女,就连他的大哥都是神教的忠诚信徒,这样一个忠于神教的家庭却生出了他这样的孩子。
他自小厌恶神教的一切,神教是虚伪的,给人带来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究竟为什么要信奉这样一个荒诞的东西?
这种念tou被他的家人发现后,他的亲生父母和大哥用了各种手段想尽办法改变他的想法,绑起来拷打,甚至长时间妄图洗脑他也成为忠诚的信奉者之一,但最后都无法将李玉变成信奉神的人。
于是他便被他的家人残忍抛弃了,李玉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你不该出生在我们这hu被神所眷顾的家庭里。”
李玉闻言笑了,一shen伤再痛,他也不会忠于神,这个国家如今成了什么样子,这些人难dao都看不到吗?
“忏悔?忏悔什么?我没错我为什么要忏悔?是你们毁了自己,如今还要毁掉别人甚至是整个国家!神有什么好信奉的?你作为神父,嘴上说着是神选中的使者,那你又为跟着你一起信奉神的信徒们zuo了什么?你知dao现在外面大街上有多少liu浪者吗?他们临死当tou宁愿跪在地上冲天祈祷能降下财富拯救他们,也不愿付出行动养活自己!这就是你们神教教的狗屁dao理。”李玉轻蔑地冲简隋英笑着,眼里满是讥讽,“还神教,邪教还差不多,您贵为神父,恐怕对外放一句什么死后转生上天堂下辈子幸福无忧的这类话,外面的那些人恨不得都能为你去死了吧。”
简隋英沉默,他松开李玉的下巴,扬起手来利落地给了李玉一巴掌,李玉侧过tou去,被打得愣了两秒,在他瞪过去之前,简隋英先一步蹲下shen来,认真地看向他的shen后,靠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只要你说了忏悔两个字,只要你说你忠诚于我,我就能救下你。”
李玉迟疑了一下,不对劲,这个地方除了他和简隋英外还有第三个人,直觉告诉他现在正有一个人在他的shen后死死盯着他,仿佛下一秒他要是反抗的话死神就会降临在他的tou上一样。
“嘶…!”李玉吃痛,简隋英不客气地在他刚好了的伤疤那里掐了一把,声色更为严肃和沉重:“说!说了我就能救你!”
“有其他的人?”李玉低声回dao。
简隋英没有正面回答,但这样的反应印证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李玉侧过tou去盯着简隋英的侧脸,简隋英的脸色很难看,但隐忍的样子瞧着居然有些紧张,仔细一看这人鬓角chu1的碎发那里还shi乎乎地出了汗,李玉垂下眼思索了两秒,然后下一刻忍痛将tui并起,规矩地跪在简隋英的跟前,装出一副崩溃又痴迷的模样:“不过我的家人因信奉神教而生活美满,您说我现在忏悔的话,这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了?我不会再被我的亲人抛弃,我也不会成为人人口中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狼狈苟活?”
“你明白就好,所以现在,你愿意信了么?”简隋英起shen重新站立在他的眼前,李玉话tou顿了一下,简隋英背着touding窗hu那里撒下来的光,shen着一shen白色的衣袍,脖子上的十字架尤为显眼。
好似神亲自下凡了一样,降临在他的眼前,正不惜一切危险在人前与他zuo戏,然后眷顾他,赐予他全新的人生。
李玉闭上眼睛,当着简隋英的面俯下shen来将tou抵在了地上,但仍旧没有说出那两个字来。
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变,直到听到简隋英松了口气,他这才睁开眼来。
“起来吧,没事了。”
李玉不说话,也没动,简隋英疑惑,冲李玉伸出手来:“起来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李玉抬眼,伸出绑着锁链的手来,将掌心放在了简隋英的手上,简隋英还以为李玉会借力站起来,没想到下一刻这人竟然如此胆大,生生把他拽得摔在了地上,一gu刺鼻的血腥味混着男人的气息钻进他的鼻尖里。
“你干什么!”简隋英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