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晋察觉到了,犹豫了下悄悄问,
“王爷怎么了?是shen子仍有不适吗?”
允礼苦笑一声,把温热的安胎药一滴不剩喝完,神情只剩疲倦和茫然,
“没事......阿晋,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只是觉得,既然我的心愿已是注定完成不了的,那就让shen边的人,尽量开心些吧。”
眼看着三个月了,太医诊平安脉,脸上的褶子笑开了,
“果郡王腹中这胎,便算是坐稳了,后面只需要注意些,保到足月应当不成问题。”
玉隐喜不自胜,搀扶着一直卧床保胎的允礼下地走走。
宽松衣袍被小巧圆run的胎腹ding得微微凸起,她眉眼柔和,轻轻摸了摸,
“王爷,玉隐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最近允礼甚至也没问她有关长姐的事,玉隐愿意骗自己,王爷是一心与她好好过日子了。
她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走神的孕夫只记得她说最近在忙着筹办元澈周岁礼,后来有侍女来找,她又匆匆走了,内间只留下阿晋照看着。
阿晋抱着元澈,胖乎乎肉嘟嘟的小世子白nen可爱,他满心疼爱,只觉得王爷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方才玉福晋刚说到小世子的周岁宴呢,听说先前皇上想在gong里给元澈办的,后来又听说王爷有孕,高兴得不得了。”
“说这是大喜事,让王爷安心养胎,到时候来咱们王府观礼呢!”
阿晋完全不知dao自己是好心办坏事,背对着他的允礼脸色骤变,站在百宝嵌柜旁,猛地转shen,
“皇上知dao了?!那熹......”
他手肘不小心碰到兰花盆栽,还没等他问完,阿晋的脸色也变了,可抱着元澈不好腾出手,只能高声dao,
“王爷小心!”
可是晚了,兰花盆栽从一旁的木架上掉下来,先是砸在了允礼肩膀上,随着他惊慌的动作,“哗啦啦”,紫铜麒麟香炉、芙蓉白玉瓶、琉璃风灯等全都掉了下来。
就是那样偏巧,砸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呃――”
孕夫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膝弯颤抖,忍不住弯腰弓背,捂住了肚子,清俊的眉眼立刻染上了带着痛色的水光,
“阿晋......呃、太医......”
玉隐来得比太医快得很,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刻钟前还好端端的王爷,竟然被砸伤了肚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见到她之后,允礼面lou内疚,轻唤,
“玉隐......”
太医也急匆匆赶回,眉心紧蹙,搭了搭脉,便深深叹了口气。
等到再掀起被子,看见孕夫tui间蜿蜒而出的猩红,无奈摇tou。
允礼心慌慌的,抚着只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小心翼翼护着摩挲着,感觉肚脐中间似乎yingying的鼓得更高,还抱有幻想,
“太医,本王现在肚子并不很痛,只是闷闷坠坠的难受,肚子也还ting着,是不是孩子还能保住?”
太医不由分说解开他亵衣的系带,lou出苍白圆run的胎腹,亮闪闪的银针往隆起的肚pi上一gengen扎去,声音沉稳,
“肚子还ting着也并非是好事。眼下hua脉已无,微臣也探不到胎息了。王爷孕nang脆弱无力,收缩力dao不足,还需要饮下cui产汤,方能娩出死胎。”
“那.....那.....”
允礼咽了口口水,hou咙干渴,惴惴不安望向玉隐。
她一直沉默,目光只望着他被薄被遮掩住的腹bu,此刻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勉强扯起一个冷笑,
“王爷若是不愿怀上妾shen的孩子,何必如此多此一举?非得砸中胎腹求得小产?”
“为了保住妾shen的面子如此伤shen,妾shen哪里值得王爷如此殚jing1竭虑?”
她说完转shen就走,没一句宽wei。
允礼心中猛地一tiao,知dao玉隐定是误会了他是故意要小产的。
“玉隐!玉隐!”
他越叫,玉隐步伐越快。
“王爷,您快快躺下!血liu得更快了!还没饮下cui产汤呢!现在您是娩不出死胎的啊!”
果然,起shen之后,肚子闷闷的坠痛逐渐加剧。
像是有只大手,不紧不慢地攥紧他的孕nang,让人眼前一黑的收缩和阵痛时不时侵袭他的神志。
一会儿功夫,允礼就大汗淋漓,还惦记着让阿晋快去跟玉隐解释。
阿晋吞吞吐吐,为难dao,
“王爷,您也知dao,玉福晋她......xing子倔强,怕是一时半会扭不过来,您刚刚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