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话眼见着就要从那张婉约秀丽的脸上“薄”而出。
“弗栗多!”
另一位资深美女阿修罗妈妈却从儿子后绕出来。她举着手,因过度惊喜声音发着颤,摇摇摆摆走到新来的alpha面前,俯揽住他宽阔的肩膀:“弗栗多!真的是你吗?我的孩子!你终于肯回家了!”
“啊?”阿修罗还保持着拿着餐刀戒备的姿势,僵成“刺客信条”开机画面。
“我的孩子……”提维迪先生叹口气,坐回椅子上。
爸妈的孩子?我的兄弟?
阿修罗脑子轰隆隆转了起来,怎么没人提起过?弗栗多站起来拥抱阿修罗妈妈,越过妈妈的肩膀和阿修罗目光相接,冲他冷淡又友善地点了下:“别紧张,我亲爱的弟弟。我不是回来和你争家产的。你依旧是提维迪家独一无二的继承人。”
“父亲,”弗栗多转向提维迪先生,“我知我食言了,二十年前,‘断绝父子关系’。我发誓不会再踏上善见城的……”
“弗栗多!”提维迪先生喝止他继续说下去。老先生尽上了年纪,皱纹和岁月让威严的面目柔和起来,但眉眼间的锋利偶尔出一鳞半爪,依旧表明这位老当益壮的alpha年轻时是怎样盛气凌人,说一不二的人物。
意识到自己又出过度“alpha行为”,提维迪先生叹口气:“弗栗多,你妈妈走得早,是我对你太严苛了。你看到来,我们父子都是一个子。不撞南墙不回。‘断绝父子关系’什么的,从二十年前和你在耶路撒冷分开那一刻起,我就后悔了……”
释缇桓先生松口气,优雅落座:“提维迪兄,你好几次言又止说起年轻时,犯了个大错……”
“那时候三十多,年轻气盛,谁知这孩子比我气还大……”提维迪先生像沉入到无边的记忆之海里,絮絮叨叨说起两个刚愎的alpha如何威风凛凛地赌气,愈演愈烈,最后互丢狠话。少年弗栗多在异国他乡,悍然出走。青春期的alpha就是这样,无论什么都要反对,无论什么后果都不愿意想,一日天日地的无畏和傻气,还偏偏认为自己是少数掌握真理的“孤勇者”。
“……半大小孩,怎么放得下心,我说再也不想去耶路撒冷,其实好几次回去找他,”提维迪先生说,猛虎落泪,红了眼眶,“结果那个难民营被反政府武装平,我以为……”
“父亲你也太小瞧我了,”弗栗多安抚地拍拍继母,阿修罗妈妈的手,扶着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您也教了我那么多自保的本事,我先是加入政府军。现在了雇佣兵。”弗栗多耸耸肩,走回自己座位,被他喝光了酒的忉利天拿眼刀狠狠戳他。
战无不胜的雇佣兵心虚地败下阵来:“在你们看来,这不是什么正经行当。但这么多年,我有自己的原则,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任务,行事绝对问心无愧。”
“呵。”忉利天又呵了一声,像是某种审判和注解。
短短十来分钟,历经了浪子回和绝地求生两种戏码,无人在意忉利天这边小小的细节。鸦雀无声的包间里,几乎能听到八颗脑袋超速运转的嗡嗡声。
所以——
首先,弗栗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阿修罗开始慢慢理出绪。二十年前他和父亲相互赌气在异国他乡出走。过于后悔又死要面子的父亲就下令谁也不许提起这个浑反骨的大儿子,而那时候自己才4、5岁,难怪一点印象都没有。情绪大起大落,阿修罗几乎要耳鸣了。这场相亲真他妈的……人生是抓,相亲变寻亲,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横空出世!
他脱力般坐回座位,看到手机上9421风驰电掣地发了一堆信息。
“卧槽!”
“卧槽我今天近距离吃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