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弗栗多在苏醒室的病床旁看释缇桓,他的状态看上去比来的路上更糟糕,毕竟局切除对omega来说不是小手术。睡吧,他用手遮住omega的眼睛,细细的睫在他掌心微微颤动。睡吧,sleeping beauty,至少现在,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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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栗多着手腕,回到手术室门口。有个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捧着一盘血糊糊的东西给他看:“有刀片断在里造成1㎝长度左右的坏死,我们不得不切除这一片。”啧,弗栗多下意识捂住脖子。“余下的修复后还会发挥作用,但这会降低他受孕的几率。不过你们都还年轻……”医生审视他表情,继续说,“对于您的偶遇上这种事情我深表遗憾。好在他生未见新鲜机械损伤或撕裂伤。”看他明显没听懂,医生换了个通俗说法,语重心长:“我理解你们alpha生理上带来的独占。您的偶虽然遭遇不幸,但并没有被侵。”医生顿了下,严谨,“插入式侵。”说毕他抬手拍了拍弗栗多肩膀:“算是不幸中万幸。好好陪伴他。等会我的助手会交待一些注意事项。”
弗栗多是被手机震醒的,他过去的24小时也不好过,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休息。妮娜的电话,告诉弗栗多他们在楼下。弗栗多找来护士叮嘱几句下楼,一下楼就看见英姿飒爽的女alpha和她张扬的红色摩托,她像拎一袋土豆一样从摩托后座拎起一个人,是昨天壮着胆子和他们说希伯来语的女beta。接着法瑞尔也驮着个人来了,他刚停稳车,乘客就从后座扑下来趴在花坛边吐。
女beta回,看看自己和同伴:“我叫夏尔玛,他是阿迦。”
“我在。”
“看到你们都安全很好。”忉利天说,那声音虽然小,质地却得像块玉石,“首先明确,第一,我们没有人员伤亡,”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他补了一句,“好吧,除了我。第二,‘R1和R2’下落不明。夏尔玛,”他转向那个女孩,似乎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他看起来神不错,不像昨天才了手术的人。
弗栗多打着哈欠冲楼梯努努嘴:“606房间,自己去看吧。”
看着他们走到楼梯口的背影,弗栗多突然好奇:“名字?”
发明这种毫无意义文书工作的人该下地狱!
我不是他的……偶,我也没有那样变态的独占。因为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高度适”,“情比金坚”,“非你不可”这种鬼话。爱情不过是发情期激素的把戏和弱意志的借口,一堆华丽的辞藻和空的承诺,青烟一样短暂的自我感动罢了。
背,半长的银发,握着方向盘的一双大手,还有挂在后视镜上乱晃的粉色小龙。是那个硫磺味的alpha。是他在唱歌吧?他是谁?他要带我去哪里?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特别关心。只是——
那个粉龙挂件太蠢了……omega睡过去前迷迷糊糊地想。
女beta看见弗栗多明显还是畏惧,说话哆哆嗦嗦:“弗栗多先生,感谢您和您团队的鼎力帮助。妮娜小姐说您把释缇桓先生带来这里治疗了。我们很是关心,请问他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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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音节从尖爆破,吞音,撤回,再出击,如同在进行一场敌疲我打的游击战。弗栗多默念了几次,觉得没有哪个given name比“忉利天”更合适这个omega了。
“很好,”他点点,“从现在起不要用你们自己的通讯工。我们还无法确定袭击我们的人背后是什么势力,那么‘丛林,就不要大喊大叫’。”
“但有件事必须尽快……阿迦。”
我不是他的alpha!我连他全名都不知!铁面无私的beta医生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把厚厚一叠纸他手里,转院证明上这么签的,你别废话了我事情很多。
“联系《
“不是,我是说他。”佣兵指了指楼上。
他在楼下磨蹭了一阵子才上去,还顺手买了几个三明治。病房里的光景和他预想的很不一样。妮娜和法瑞尔靠着门框饶有趣味地看着房间里。夏尔玛和阿迦在陪护椅子上坐得笔直,忉利天已经醒来了,护士正帮他把病床摇起来。
忉利天皱眉换了口气:“你联系总了吗?”
“还没有……”
“忉利天。忉利天·释缇桓。”
到了首府中心医院已经过了晚上10点。舒瓦茨医生的转院证明十分有效,释缇桓没什么障碍直接被推进手术室。弗栗多自认功成退,正准备去城里找点乐子,却被一位医生叫住了:“你叫弗栗多是吗?”她抱着一堆paper work:“作为患者的alpha,这些表格需要你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