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信随着驿使摇摇晃晃到了藏剑山庄。
“无摧师兄,你的信。”叶轻舟路过山庄大门听闻有叶无摧的信顺便帮他带了回来。
“谢谢你。”刚晨练结束沐浴干净的叶无摧坐在桌前接过信件。
叶轻舟趴在师兄上看着杂书,抬看到信纸透光,上面一字未写,一枚晒干的花飘落在他眼前,又被师兄捻起,“谁寄的空信?”
“朋友。”叶无摧不知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叶轻舟的脑袋,“过几日山庄安排你随队去天策府,你……”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叶轻舟直接打断叶无摧的话埋在师兄怀里,“师兄救我。”
“那我替你去可不能在山庄哭鼻子。”
路途遥远,叶无摧随队刚到洛阳,一个天策弟子骑快速靠近队伍,是快有一年未见的李闫旭,他下跑到叶无摧的匹边,眼巴巴看着上的人。
“你怎么来了?”叶无摧让其他人先行,他同李闫旭说几句话。
“师兄说你们快到了,我请假出来迎你。”李闫旭说着从后取出一干枯的枝干递到叶无摧面前,随后又收回去。
“这是什么?”叶无摧眼疾手快抓住他被打的袖口仔细端详那节枯枝。
“你说……你说白蘋开了就来看我,可是花都落了也不见你,我就将花都夹在书里等干了拼回原样放在水缸里。”李闫旭小声,“来的时候带了一朵,跑太急,花都在路上被散了。”
“你师兄没说你用课本这事?”
李闫旭死死握住叶无摧的手,进了洛阳城都不愿意松开。
“多大了,还让别人牵着手?”李重山看着师弟粘着叶无摧,一年时间过去李闫旭的高都同叶无摧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叶无摧很自然地挣开李闫旭的手向李重山行礼。
“要你!”李闫旭恶狠狠。
“还呲牙?”
同门都说叶无摧后跟着一个小尾巴,在藏剑山庄是叶轻舟,来了天策府是李闫旭,众人在武库清点武时,李闫旭跟在叶无摧边递茶打扇。
“小将军,给我们也倒点水?”
李闫旭连个眼神都不给旁人,还是叶无摧让他帮忙倒茶,李闫旭才不情愿地给几人添水,众人看着手里高低不一的水线暗自咋。
“无摧,我晚上想和你睡。”
“你快成年了,怎么还要人哄着睡?”叶无摧用手指拨弄瓷缸里一朵浮在水面的干白蘋,每日李闫旭都会来换上新的干花,“客房的榻太小,还是一个人舒服些。”
夜里客房刚刚熄灯,李闫旭在半开的窗边点了一节安神香,这是他前两天从军医那顺来的,点燃后有些许麻醉效果,用于给重伤员理伤口时镇定,他有经过迷药耐受训练,所以给这种在山庄庇护下的少爷用刚好。
沉睡中的叶无摧眉眼细长,睫轻颤,嘴角笑,平日里银杏额饰将微卷的碎发别在耳后,散开的长发如绸子般铺在后,他常年穿着秦风制服,衬得上欣长,肩宽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