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不少灰,上衣全是血也不能穿了,只穿着亵准备洗脚上榻休息,就看到李重山直勾勾盯着他目光如炬,“什么?”
“没事。”怎么有人连脚趾尖尖都生的这么好看? 李重山看着叶轻舟紧窄的腰线,努力回味着自己曾经如何反复摸亲吻那,留下斑驳吻痕。
叶轻舟带着一水汽爬上榻睡在李重山的边,“别看了,睡觉!”
“好,夫人。”李重山看了信心里只想见叶轻舟一面,路途遥远李重山几次都觉得自己快死在半,要不是李闫旭说等他死了拿聘礼去娶叶无,真撑不住这口气到杭州。
如果他真的撑不住了,聘礼让李闫旭拿去也无妨,只要李闫旭愿意抬着他见到叶轻舟。
“轻舟……”
“嗯?”叶轻舟靠在李重山的胳膊上昏昏睡,只能发出无意识的鼻音。
“手给我。”虽然手上有些习武留下的茧子,却不影响那只手的柔,它和糙的手十指相扣,李重山摸索着手背上的骨节,思索半晌,“我会让闫旭和无帮忙把你不喜欢的礼物卖了换成银钱,你就当这事没发生,好不好?”
“反悔了?”
“并没有,只是……”李重山攥紧那只手。
“我知你担心什么,小伤而已。”叶轻舟打断李重山的话,避开伤口趴在他的上,“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
“还没见过你生气。”李重山轻点他的鼻尖。
“哼,我生气比师兄还可怕!”叶轻舟挥了挥拳。
“啊?叶少侠饶我一命!”
李重山一夜没睡好,每每从梦里惊醒,只能用抱紧怀里人缓解心悸,不知是不是再活过一天的庆幸让他能安心入睡,上的钝痛也没有那么明显,只觉得一进入伤口,甚至能觉得血肉在愈合。
睁眼是叶轻舟跪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空心的玉将里面的药粉慢慢往伤口上撒。
“轻舟?你……片玉?”
“别动!我就这么点保命药,不能浪费了。”羊脂玉的玉牌通常放在心口用来抵挡致命攻击,药粉合心法使用能保命,因而十分珍贵,通常一个藏剑弟子也只有一块玉。
叶轻舟将仅有的片玉掰开给他疗伤,相当于把自己的命给了他。
“是不是有些效果?”叶轻舟轻轻涂开药粉,“这都是小伤,随便治。”
“叶轻舟,我……”
“废话不用多说。”他说着用手指从男人的前一路倒腹,“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难得觉得眼眶一酸的李重山知叶轻舟在暗示什么,复杂的情绪在此时有些多余,当初对那种事还害羞些,现在明目张胆的暗示,“可以让我多感动一会吗?”
叶轻舟不敢同师兄讲自己掰了片玉给李重山治伤这件事,他让李重山安心养伤,药粉药效惊人,三天内血肉重生,伤口也没有脆弱到一动就崩开,不过李重山还是看起来蔫蔫的,叶轻舟反复询问他哪里不舒服,并没有得到回答。
养伤自然是睡觉恢复最快,李重山睡了几天浑酸,今天叶轻舟也没来看他,刚好出去四走动找下叶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