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健防的招式。”
叶飞文轻哼一声,向地上的人伸出手,“我可是有茧子的人。”
一只糙的手握住叶飞文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尖在手掌上细细描摹,碰到指节的薄茧,“是习武的苗子。”
手的主人呼平稳像是熟睡,李御丛握住那只手也没舍得放开。
第二日天还未亮,只听一女童开心地咯咯直笑,随后有人嘘声示意她安静,才没了那动静,匹疾行的声音越来越远,叶飞文从被子里坐起,呆呆地往声音远去的方向望。
“怎么了?”昨夜睡到一半,两人在外面的手冻得发痛,结果莫名其妙凑到了一个被窝里,李御丛被叶飞文起的动作吵醒。
“这么早就走了?”
“村子有些远。”李御丛说着拉叶飞文躺下,“单衣服也不冷?”
“不知玛瑙冷不冷,跑的又快……”
“放心吧,昨天给她穿的衣服是李顺买的新衣服,里面羊都是新的。”李御丛拍了拍他被寒气浸透的背,“倒是你别冻病了。”
叶飞文一整天过得魂不守舍,李顺乘着夜色赶上他们,发凌乱脸上挂着彩,一看就是被人抓的。
“安顿好了?”
“嗯。”李顺下喝了口热水,“丫劲真大,瞧给我挠的,信也送出去了,将军府会先安排五台山那边的熟人带走玛瑙。”
“辛苦你了。”李御丛点,“去休息吧。”
“还有一事。”一份沾着尘土的油纸包被放在桌上,李顺拍拍上面的灰,“玛瑙给他带的酥饼,麻烦将军转交一下。”
“放那吧。”李御丛知叶飞文心里不好受,虽然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秋日和熙,微风不燥的一天,钱等人早已跑的不见踪影,李御丛也懒得去,只是带着叶飞文到了树林里的无人僻静。
枯黄色的地毯蔓延至林间深,落叶在脚下咔嚓作响,偶尔有兔子被惊动,在干枯的灌木丛中窜逃。
“好景。”叶飞文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枯枝挥舞,周围的树叶随着剑气微微晃动。
李御丛像是来了兴致,抽出长枪一记横扫,面前的大树上枯叶纷纷落下,似是下了一场太阳雨。
“不错。”叶飞文夸赞着,“不像我,舞剑都没气势。”
“等到了地方,不说回纥人,就算遇到野狼,你也要有一技防。”
“小将军又要教课了。”
“今晚回去我还要教你生火饭。”李御丛也教不了叶飞文他擅长的山居剑意,只能指导一些通用的武学,好在叶飞文也很努力的学习,一个下午收获颇深。
“垫步拧腰,力从地起。”叶飞文默念着李御丛教他的口诀,横劈出一剑气,在不远的石上留下痕迹。
“天才。”李御丛也不吝赞赏,“若是出生在寻常人家,练得一本领也能行侠仗义了。”
“过奖过奖。”叶飞文笑嘻嘻地回着,随手将木棍插在地上,“给你看个好玩的。”
平地起风,枯叶在叶飞文脚边打转,金色的剑气萦绕逐渐形成一个由剑气幻化成剑魄所相连的阵法,叶飞文站在其中,长发随着剑气飞舞,眼眸中难掩光。
几瞬吐息后,剑魄散去,叶飞文长出一口气,在落叶纷飞中望向李御丛,“可惜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李御丛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叶飞文,周边只有叶落的动静和震聋发聩的擂鼓声。
“天色不早该回去了,翡翠他们要担心了。”
“嗯。”
秋意渐,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叶飞文第一次见在秋季落雪,皑皑白雪压在枝丫上,还未落下的叶子像是枝被雪盖住的柿子。
“想吃冻柿子。”叶飞文端着热汤站在树下碎碎念。
李御丛眼一,“没有,老老实实吃饭。”
过了第二日又开始起风,未压实的雪随风起像是雾气,李顺安抚着躁动的匹,给李御丛说着他们还有六天时间赶上钱的进程一起出关。
“嘶,好冷。”风得叶飞文搓搓双手,带雪粒的风无孔不入,他上也只有一件略厚的外衣,只怕过两天上能出冻疮。
李御丛从包裹里取出一件大髦给叶飞文披上,“等到了镇子里,让李顺去给你们买些冬衣。”
“钱看你们花钱,不得气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