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二月春雪未消,吐蕃反了。
可这和已经被传成疯子的李御丛没了关系。
三月,朝廷大败,雁门关失守。
六月,朝中无人可用,李御丛的父亲挂帅平反。
七月,李老将军战死,陵王只能让李御丛出征。
吐蕃本能早攻进长安,可像是在等人,李御丛手握长枪站上城墙看着下面浩浩dangdang的吐蕃大军,有一人坐在众人中间用狼pi堆砌的椅子上,狼首垂在扶手两侧似是对座椅上的人表臣服,听闻今日吐蕃主将亲自叫阵,却是熟悉的面庞。
“将军。”
“为何是你?”李御丛攥紧拳tou。
“故人重逢,不应当是这种表情。”那人笑得张扬,一tou短发更显干练,luolou出的pi肤也晒黑了不少。
这场战斗毫无胜算,就算李御丛带人负隅顽抗,由于之前的连败,士气早已衰落,更何况自己的亲兵早同父亲一起战死沙场,现在手下的兵也不愿意听他的。
临行前娘亲哭得凄惨,不求大胜而归,只求李御丛能有一条命回来。
“不曾见吐蕃主将现shen,只知dao他用兵如神,出手狠辣。丛儿,娘只求你平安。”
“儿子知dao。”李御丛临走前给娘亲重重磕tou。
虽然这几年李御丛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多多少少能猜出吐蕃主将是谁,这次相见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就算知dao已是败局,李御丛还是骑ma出城,一shen红色的罩袍披甲在夕阳下耀耀生辉。
吐蕃也派出主将,相比李御丛一shen轻甲,对方主将只穿着简单的pi草衣服,lou出半个赤膊,肤色掩不住上面的伤痕,手中重剑让他胳膊上的肌肉隆起。
“叶飞文!”
“嘘。”叶飞文笑dao,“刀剑无眼,将军小心。”
李御丛主动放弃ma上作战的优势,叶飞文起手都是李御丛手把手教出来的杀招,兵刃相接,重剑无锋,剑气却划破李御丛的脸侧。
没有赤兔帮忙,李御丛一时间被控的动不了,吃力接下叶飞文几招,长枪被挑飞。
“将军怠惰了。”叶飞文也放弃轻重剑同李御丛肉搏。
李御丛只防不攻,节节败退,随后叶飞文使出巧劲将他抱摔在地。
“为何不动手?将军看不起我?”拳tou堪堪停在距离李御丛鼻尖一指的位置。
“我输了,杀了我就别对城里的人动手了。”
“如将军的愿。”
再次清醒时李御丛不知dao过了多久,最后只记得叶飞文朝他心tou狠锤一拳,顿时呼xi困难晕了过去。
大牢里阴冷,一shen单薄亵衣和地上薄薄的干草就是李御丛现在所有的东西,入夜后侧方墙上的小窗hu探出一个脑袋遮住月光。
“将军,你可算醒了。”来人是李顺,“陵王前日已经被拖到菜市口斩了,现在由叶飞文坐上皇位。”
“嗯。”李御丛一脸了然。
“还有,叶飞文不是地坤,我们都被骗了。”
这话一出,李御丛的手nie成拳,“此事当真?”
“是真的,他在战场上释放的信香威慑力不会zuo假,当时吐蕃助他反叛,因为探子来报是天乾的信香,陵王对不上人才没找我们麻烦。这段时间尚药局给叶飞文天天方脉,说是以前吃药坏了shen子。”
“他不伪装成地坤,当时必死无疑。”李御丛缓声dao。
“可是无一人发现他原本是天乾。”
“知dao了。”李御丛打断他的话,“娘亲最近如何?”
“唉,夫人吃不下饭,人都瘦了不少,”李顺叹着气,“外面都传是将军故意败于叶飞文,不然长安城也不会被攻破。可陵王苛政残暴,死了不是好事吗?真不知dao这些人怎么想的。”
“来人了。”
李顺从窗口消失,没一阵两个狱卒带着一人向李御丛的牢房走来,叶飞文一shen衮冕脚步虚浮,等狱卒打开牢门挥手让他们离开。
十二旒冕gun落在地上,白珠相撞作响蒙上灰尘,叶飞文脱下繁重的衣物,只卓亵衣摔坐在李御丛的tui上。
带着青橘味的酒气笼罩着两人,不知dao叶飞文是不是喝多了,脸一直在李御丛的xiong前蹭弄,“御丛……”
“shenti好些了吗?”
叶飞文摇摇tou,“那日你败于我手,他们立ma就把城门打开了,说你临走前交代无论输赢都要开门,我会饶他们一命。”
“李大将军心善心ruan才埋下我这个隐患,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吗?”
“当初放你走,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会踏入中原半步。”李御丛扭过tou,似是要躲开天乾的信香,“我知dao你只是想活命,现在又是zuo什么?”
“我说我想你……你信吗?”
李御丛没有回叶飞文的话,只是将怀里的人往出推了下,叶飞文像是没有骨tou,直接被推倒在地,青橘的信香和几年前一样诱人,他明明应该对天乾的信香表现出厌恶,hou咙下意识zuo出吞咽的动作,唾ye逐渐分mi,隔着衣服好像看到了那凸起艳红色的xianti。
叶飞文坐起shen从衣服暗袋里取出挂着荷包的玉颈圈,“听闻这是将军的定情信物,想问问将军的妻是谁?”
“你喝醉了。”
“我清醒的很。”叶飞文说着放好玉颈圈,随后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