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阿刃。”
“唔……好好好。我知了。那回房间再。”
刃刚刚就看着穹在那忙前忙后。他曾不理解对方为何要对自己这么上心,但对方只是简洁地回了他一句:因为我想,没什么理由。
刃盯着那双金眸,随即在席卷而来的倦意中闭上了眼,无尽的黑暗中只剩下那抹金色。
两人不是没有在浴室中过。只是刃的目前还于几乎报废的状态,冰冷坚而的地面显然并不适合此时的状况。
了米。随即回到刃的床边,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边给他细细理伤口。
“伤口会裂开的。”
刃猛然惊醒,才感觉冷汗已经浸透了整个背脊。他大口呼,平时被他视为与死无异的心脏得厉害。穹离他距离极近,将他扶起拥入怀中,哄小孩似的轻拍他的背。虽然对这种方式有所不满,但刃的呼也的确逐渐平静下来。
每当刃从那些反反复复的噩梦中惊醒,便容易像断了线般在短时间内失去求生的一切本能。虽说被丰饶赐福的躯不会彻底死亡,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隔一段时间又会像丧尸一样爬起来,永无宁日。但穹自然不会放任自己救下的人又在短时间内症状恶化。他又了几口粥通过齿交缠的吻让其进刃的咙,连续的深吻让刃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染上了些红晕。
“无所谓。”
穹看着对方闭上眼睛,随后分开他额间的发丝在那块肤上印下一个吻。
从远方传来模糊而熟悉的呼喊他名字的声音,并且越来越清晰。他下意识去寻那一丝金色的温,然后在摇晃中回到现实。
刃说,“好。”
“阿刃,阿刃,刃——”
“平静下来了?那来喝些粥吧。”
被穹褪去衣服的刃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任穹用温水冲去他上及上的血污。墨色发丝上凝固粘连在一起的血块也被穹细细分离冲洗干净,再用无刺激的洗发使其光如初。刃上严重的伤口被特意避开,直到进地漏的水不再是浑浊的红色,清澈透亮得与清水无异时才结束。一直默不作声的刃在穹转试图带他出浴室时,终于开口。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演剧在他眼前一幕幕上演,然后在镜将长剑反复入他口,一次次地杀死他时那过于真实的剜心剧痛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直到碗中的粥全进了刃的胃里,这场尤其漫长的深吻才得以终止。同时刃的也被穹得已经红。穹想到接下来还要去见卡芙卡她们,有些心虚。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刃变得清明的红瞳,“去洗澡吧。”
“上我。”他说。
刃时常噩梦。那些噩梦的内容总是重复的,像是坏掉的录像带永远在播放某几个片段,没有尽,没有终止。这都是他,以及深恨之人需要偿还的债。
刃的闭着,视线移向别,似乎不打算对穹试图喂他进食的举动出任何反应。而穹自然也不是个会就此放弃的主,既然刃不肯被他喂,那他就进一步行动。穹把那勺粥转而入自己口中,不顾刃的抵抗强撬开他的牙关,在交缠时将粥强行渡了进去,为了不让刃吐出来还用尖到深,确保粥顺着刃的咙下。
然后刃看着穹的表情由纠结变成无奈,他不声。他知穹实际也是想那么的,而他的并不需要穹太多怜惜。
很显然刃的手臂还无法使力,穹便端着碗舀了一勺热腾腾的粥,呼呼了两下递到他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