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刃下的衣物，用裹上手指，轻车熟路地探向刃的后庭，扩张的同时指肚以恰好的力度去按压那无比熟悉的凸起。刃的轻易地弓起来，漏出一声息。

        刃半夜忍耐骨骼肌肉拉伸抽条时的痛楚，嘲讽地想已死之人也会有生长痛。丰饶的再生也并非无中生有，备着人生长时所经历的一切过程，只不过过程被大大压缩，途中会有的感觉也被压缩成了几十倍一气反映在上。骨骼重新生长，血肉将主干再次交织包裹，带来如被蚂蚁密密麻麻啃食般的痛。

        穹沉默了一会儿，分开刃血迹斑斑的双：“交给我吧。”声音里带着要为此负责的决心。随即从上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随便你。”

        ――于是这天刚端着水果和新的绷带进来的穹看到的便是刃在抓挠他大的横切面，床单上满是血迹斑斑。

        卡芙卡对穹交代过许多种在她不在的情况下能让刃平静下来的方式，其中包括神类药物安抚。那些注进的致幻剂的确能让刃一时平静下来，但穹始终不愿选择那种方式，那只会让刃本就岌岌可危的神状态变得更加不安定。

        他想，少年的确是为开拓意志而生的。在定于两年后施行的心计划之中，将少年送上列车才是对方原本的归宿，在那些愚蠢又直率的人之间快活地笑着的穹大概就像是找到了拼图的最后一块碎片那般严丝合。他与刃终究不会是同路人。

        穹想起他可以些什么来分散及转移刃对再生感觉的注意力。要让刃放松情绪很困难，穹没有卡芙卡那样的言灵能力能让刃沉入睡眠，但他有一个既能让刃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又能消耗刃的力促使他沉入睡眠的方法――那便是用更强烈的快感盖过其他感觉。

演技拙劣。刃心想，倒也不再徒劳地拒绝。

        在少年眼中，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像是可去探索的宝箱般闪闪发着光。那光芒闪现在少年的金瞳中，自然出的喜怒哀乐都被静静聆听的刃收进了眼。他微微眯起眼睛，觉得那光芒对自己来说有些过于耀眼，但不知为何却不感到讨厌。不知何时，他已经有些期待少年每天到来后那曾被他认为是扰人清静的讲述了。虽然并不会承认。

        穹与刃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在刃结束一场漫长的杀戮归来后穹有时会被他压倒在地索取，对他们来说这比起生行为更像是发情绪。像是两只翻在一起的野兽。这是刃教给穹的，穹也只会用在刃上。

        总算被控制住的刃仍在不自禁地挣扎，墨色的长发凌乱不堪地洒落在床铺上。但经历这么一遭他似乎也冷静了些，红瞳直直看向少年：“别阻止我。”

        放在平常用于扩张的手指此时便可撤去，换上更也能进得更深的物什。但这次的目的总归是为了让刃获取更多的快感，穹便只是越发执拗地进攻那，同时也不忘照顾淌水的前端，使得甬的痉挛越发剧烈，最终被单方面挑起快感的人高高仰起脖颈，小腹上溅得星星点

        若只是疼痛刃早已习惯，但夹带着让他想把那些正快速愈合的伤口狠狠抓出血来。他也这么了。

        “咕、呃……啊”

        穹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抱住刃阻止他的自伤行为，被暴起挣扎的刃重重打到好几下才终于设法把对方唯一还能活动的双臂绑在了床。

        少年每天都会拜访这所病房好几次。手里出现的有水果、在反复经历施行错误后总算出的勉强能吃的病人用饮食（即便已经被刃以丰饶孽物的不必顾虑那些为由拒绝过，也始终不肯放弃，味似乎还变得越来越好了），以及许许多多少年觉得新奇有趣而带来一同与他分享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