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刃不解,像是听到了与他距离最远的词汇。直到摸到自己有些的脸庞,才察觉那似乎的确是投向他的问句。
此刻一切被刃压在心底的感情像是决了堤的洪水般一气爆发。他蜷缩成一团,发出类似于受伤野兽的嘶吼,又或是痛苦的悲鸣。那熟悉的温不知不觉间敷在他上,在他耳边不知所措地为不属于对方的过错而歉。开拓者说,对不起。
依据剧本,刃再一次与现在的穹相见。现今的小孩对他抱有的印象大致只是纠缠他友人不放的神秘敌人,刃能从对方朝向自己的眼神中明显看到警惕。像是警戒宝物受到外界伤害而竖起发的小浣熊。刃觉得这正好。他说,我不认识你,这对你也是好事。
余光扫到丹枫与列车一行人汇合,最终在看到灰发青年的表情前收回了目光。
嘶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很没距离感的青年愣住了,刃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受伤,看到了对于自己突然这副态度的不解。他的心口又开始痛起来,像是被紧紧攥住。
――为什么,为什么让你知晓这种感情的不是我呢。我想要的东西,那人总能轻易得到,无论何时我就是不如那人是么?即便是我与你更早相遇,你的心最终也只会朝向他。那人轻易便将过去与罪孽甩在后,又将我仅剩的事物也轻易夺走。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丹枫能得到一切?就连那点他瞧不上的东西也终究不会属于我!
――在将支离剑刺入那怨敌的口,其显真时,刃并未感受到多少快意。
可永远对未知抱有好奇试图刨问底的小孩没能让彼此的关系只保持在不算面生的陌生人。他又一次跨越界限,毫不在意地接近了刃。刃心底涌上些细密的怨怼来,他厌倦了重蹈覆辙,也厌倦了穹对他抱有好奇心而接近,又轻易失了兴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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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与痛楚冲上心,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紧紧掐住了穹的脖子。青年在刃手下不断挣扎,蹬打踢踹的动作落在他上,但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是不断加重手上的力度,不知何时穹却停了动作,那对金瞳怔怔地望向自己,刃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痛苦不堪的倒影。
或许因为这只出于剧本的安排,命运的隶不允许他出进一步行动。被魔阴驱使的躯在言灵控制下得恰好未超过一分,内心却是一片茫然空虚。
地点了点,将无名客一众甩在后。
刃反地放开手,把青年丢到一边,颓唐地蜷缩起来试图压下仍旧凶猛的破坏冲动。青年靠在墙边咳嗽个不停,却仍挣扎着向他提问。他说,你在哭吗?
“你为何总要如此?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