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衣服啊,我…我上躺好!”
张郃支着被扎实捆绑的上,笨拙得坐起。
这个竹篓对他来说还是太窄了,整个人对折窝在竹篓里,修长的小只好漏在外面,随着首席的步伐提溜着一晃一晃。
今日本来打算把攒了几周的画稿拿去书斋卖,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好了。”
看着张郃出神的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摸摸锁骨,张飞只需一眼,能读懂他脑子里的想法。
他那样狼狈出现在青阳,肯定是任务又失败了,回去后肯定又要被春梦找理由责罚。
看着首席把床榻上的画轴理走,背着子在架子上翻找着什么,张郃站在床边熟练的蜕下衣衫,简单叠了叠,将沾了血泥的地方藏在里面,免得弄脏了首席的床榻。赤着臂膀扶着床边坐下,顾及着断了的肋骨,张郃板着上半缓慢的用左手蜕着下衣。
“你在什么?”
发现自己居然用那么低俗的念肖想首席,张郃腾一下红了脸,局促得木鱼一般,木木的按照首席的指令爬上床榻乖乖躺好,不敢有任何多余动作。
张郃本来不抱奢望,首席能屈尊降贵替他接骨,已经算是对他这个前同事仁至义尽了,更别说首席还把自己带回家包扎。
见他还要再乱动,担心断了的肋骨伤到脏,张飞直接用双手卡在他的腋弯,像个不得要领的养猫人一样,将他提溜了出来。
“谢谢首席!”
“脱衣服,躺好。”
没想到张飞这样好说话,张郃喜出望外弯着眼睛对着收拾工的首席不住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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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脱子?”
见首席盯着那对画轴出神,张郃在榻上窸窸窣窣的动着,子陷在背篓里找不到支力点,又要避开口的伤痛,他咬着嘴里的脸颊肉闷哼着使劲,绷直手脚想要把自己从竹篓里出来。
想到那个爱穿裙子的关系,张飞拧了拧眉。张郃上有好几被野兽抓伤的见骨疤痕,肯定又是那个恶趣味猴子的手笔。
首席真的是大好人!
“…嗯…………”
张飞抱着夹板和布段转过,偏着疑惑的望着快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张郃。
推开紧闭的木门,回到暂时落脚的茅屋。张飞将怀中的画卷连同背后的竹篓一起放在简陋整洁的竹榻上,盘算着书斋下次收稿的时间。
他乖巧得低垂着,那双总能在懵懵懂懂间勾人目光,摄人魂魄的丁香色眼眸隐去光色,有些笨拙的用左手解腰扣。伤痕斑驳的清瘦得不盈一握,沙金色的发丝被张郃养得密油亮,随着动作像是食人的花将他包裹其中。
然首席并没有开口斥责,自觉聒噪的张郃还是默默缩回背篓,靠着竹编的内,蜷着手脚,小心翼翼的护着口的伤。
看来大哥信奉的教主说的东西不全是假的,单个发旋的人看来是真的有些笨。
张飞余光注视着自以为轻手轻脚的张郃,卯足了劲,像只落入陷阱的小猫,在竹篓里不得要领的乱动,努力了半天,把衣领发都蹭得乱糟糟的,还是一脸懊恼的被困在里面。
可想到首席方才说了不想睡自己,张郃下意识抚上鬓边干枯凋零的木芍药,这次受伤他记得没有伤到脸啊,难是自己吃得太少上太干瘪了?
拎着亵边的手突然被首席的手心包裹住,抬眸见首席蹙着眉,苍绿色的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自己。
“脱衣服是为了疗伤,不是要睡你。”
首席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动作利落的在他赤削瘦的口游走,离得太近,感觉首席平缓的呼扑在上,蹭得他有些。脸依旧,不敢看伏在自己上的首席,张郃仰着死盯着的茅草。
张飞替他将亵的衣带系好,看着张郃低着出的发旋。
万幸肋骨骨折后并未过多移位,手动将断骨复位,在张郃的腰间和右手都勒好固定的布板。刚打好结,张飞抬就看着张郃红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屋看。
方才脱衣服脱得那么干脆熟练,怎么实际脸这么薄。
“谢谢首席…我……”
“我不需要报答。”张飞看着他害怕被下逐客令的眼神,下意识的补了句。“你随时可以离开。”
张郃被这声反问吓得浑炸,害怕自己笨手笨脚惹得首席生气,一会儿再用蛇矛把赤条条的自己挑飞扔出去,手里动作着急得恨不得直接将子撕了。
“首席说的…让我脱衣服啊。”张郃微微侧着仰视着首席,语气怯懦得探寻着面前人的反应。“平日里教得,都是脱光再上床,首席不喜欢这样吗?”
确实遇到过喜欢让他穿整齐衣服再上床的人,不想让首席觉得自己认为他的喜好很奇怪,张郃抿了抿破口的,准备再次开口。
除了口上的感谢,他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回报首席。这次任务搞砸了,原本的三十文肯定是没了,想来想去,自己除了这副,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