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打着哈欠从卡sai尔专员列车走下来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从半个月前接到清理某个边远地带的变异混血种任务,进而借着大四实习为由向叔叔婶婶“请假”去执行局报dao,至今完美完成任务后平安回来,甚至还在列车上打了个盹儿的经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将这gu不对劲的感觉归功于——用了不怎么久的iPhone在任务中被摔得四分五裂,导致今天一整天他都觉得周围过于安静所致。
不过今晚新的iPhone应该就会送到他手里了。尽guan每个手机在他手里的存活时间大概在三个月左右,几乎没有超过半年的,但路鸣泽总能想方设法在他失去联络工ju的第一时间给他寄到最新款式的iPhone。
至于这次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到手,路明非觉得这是因为列车上全是执行局的jing1英干员,路鸣泽不好在各位的眼pi底下横空插个快递员进来,不然以路鸣泽的风格,难保路明非坐着坐着,忽然间列车dingbu的金属外壳被打开,一份礼盒从touding上落下来,pei以某个不知名的快递员的大脸和一句语气快乐的“surprise!”
路明非想着不禁朝上看了看,确认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才走向前方,走向在候客区里异常显眼的蓝色迈巴赫。在那里,一tou耀眼金发的男子掀开了汽车引擎盖在张望着什么,另一个蓝发的男子没什么表情指着里面的零件一一作着解释。
金发男稍微有些纠结,汽车的维修学习并不在他shen为意大利贵公子的美学里,在这一美学里,为了让心爱的女孩得到快乐,他应该优雅地坐在画室里绘画,手把手带着心爱的人烤鱼,或者在世界上最高的瞭望台上搭建起浪漫的餐桌,与另一人一同饮下最香醇的美酒。
——远不是在这看着沾满机油的零件,犹豫着在这等待的时间里要不要shenti力行地用实践来证明自己的学习能力。
嘿,谁让他爱上的不是女孩,而是男孩呢。
为了心爱的女孩,贵公子应该拥有的是鲜花与美酒;换成男孩,却是游戏机、路边摊的烤肉串、以往gen本看不上的平民礼节,和糟糕透ding到需要亲历亲为地认清机ti构造以便哪日亲自维修,而非直接喊来某贵族俱乐bu猛男团服务的日常生活,这些完全与恺撒本人毫无关联的东西。
但交换的对象是路明非,却是甘之如饴。
恺撒面带挣扎,正犹豫地要朝节气门阀伸手,眼角却看到shen边的楚子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手朝远方挥了挥。
“师兄!老大!”
于是恺撒伸出的双手从善如liu地转了个方向把引擎盖关上了,“嘿,列车早就到站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和楚子航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
“车上小睡了一会,刚被摇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坐过了站。”路明非讪笑着挠挠tou,另一只手上的手提箱就被楚子航顺走放进车尾箱里。
“是不是累了,先上车休息一下。”楚子航说着,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忽然他停了停,抬起tou朝路明非半弯半不弯地勾了勾嘴角,lou出一个他自认为“温顺和善”的笑容。而这一笑容对看着楚子航的路明非效果ba群,脖子后面立刻挤楞出了一层鸡pi疙瘩。
师兄,你知不知dao你现在笑起来像你每次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路明非心里嘀咕着,想起之前自己之前不经意间和楚子航提过,他和楚子航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就是他zuo专员楚子航是协助者那次,他对楚子航的笑容印象很深刻;偶尔刷卡sai尔校内论坛和仕兰校友群,刷到当年风云叱咤的冷面冰山云云,他经常笑倒在楚子航shen上指着帖子给楚子航看。
而后渐渐的,楚子航在面对路明非的时候经常说话说着说着忽然间面bu扭曲,在收到糟糕的反馈时又不断调整,逐渐才让路明非明白他的师兄并不是因为暴血秘术影响到哪gen神经,从而让师兄产生了一些不为世人认可的异常,而是想向他表现自己从心的微笑,尽guan这很不习惯。
他的师兄是真的很不擅长真实的表达啊,分明为了执行任务扮演的时候几乎可以媲美影帝。路明非搓搓鼻子,“没事没事,刚刚在车上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勾住了路明非的脖子,恺撒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同志们辛苦了”,然后无视了楚子航的眼神拉着路明非坐到迈巴赫后排,对着窗外的楚子航挥挥手作出一个呼唤司机的动作,得到后者幽幽的眼神后,依旧蹭着后座,一点挪tun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僵持着对视了一会,直到路明非也觉察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想开门出去时,楚子航才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引擎,踩着油门后倒出去,而后一个换挡让车shen化作一条深蓝色的弧线冲出门口。
恺撒在后座搂着路明非朝楚子航欢呼一声:“虽然你车品不怎么样,但车技这方面你确实是这个!”他很接地气地向楚子航竖起一个大拇指,转tou又勾着路明非的脖子dao:“欢迎任务回来,为了给你洗风接尘,要不要来一场愉快的香槟之夜,当然是有香车无美人那种。”
已经坐过无数次,路明非和恺撒早就习惯了楚子航这种剽悍的开车方式,他被车ti的位移甩得shen子向一边倒去,倒到一半就停住了,但看到倒的方向是恺撒的方向,停了停又放松地倒在了恺撒的怀里:“老大你不是不知dao我的酒量,三杯jing1神恍惚,五杯两眼发直,十杯一碰就倒。之前为了应付学生会的各种聚会,伊莎贝尔还特地请人教我怎么把酒压在she2tou下面,或者偷偷把酒倒了。香槟……哈尔滨啤酒或许还行。”
“啤酒么?也可以,曾经前学生会有个酷爱炸鸡和汉堡的干bu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提议——噢我说的不是芬格尔,他还没没有参与学生会的内bu建设会议的资格——考虑到学生会广纳贤才的宗旨,在那次会议的下一次聚会,我们采纳并试行了他的这一提议,还以新花样为名盛情邀请了包括校长和副校长在内的众多教授。”
“有副校长这一点也不奇怪,别说是啤酒,就是他最讨厌的nai酪nong1汤,你跟他说下面有白色lei丝舞裙的女孩在朝他招手,他就能不带一丝犹豫地tiao下去。只是为什么校长也去了?他虽然是个liu氓,但起码也是个有绅士风度的liu氓。呃,曼施坦因教授该不会也去了?”
前排的楚子航应dao:“他的确去了,是你还没入学的时候,在那的大概一个月前,那是他至今为止参加的唯一一次聚会。”
“???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聚会吗?你确定不是啤酒焖龙骨美食品鉴会?还是那种表面花天酒地,内里明争暗斗,话语间锋芒毕lou,行为间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那种?”
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