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给我看了她在尼伯龙附近侧写时画的图片,只有几张,但纸上面零零散散什么都有。里面有一张很有意思,我想你应该看过。”
恺撒一顿,“你知?或是说你们都……”
“我没想捣乱,恺撒。”苏茜平静地说,“跟他也没有关系。”
“不,这个她没给我看过,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在附近的blue c
苏茜远远地往高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依旧,他的侧脸坚如铁,他的瞳孔犹若炎。
“应该只有我。”苏茜语气淡淡的,“学院忽然征集所有B级以上的混血种注‘疫苗’进入尼伯龙,是人总会好奇一下,比如说查查狮心会三十年前绝密资料之类的。”
“如果不是奥丁,现在通过‘封神之路’站在这里的最强屠龙英雄,就应该是家族里最优秀而被赐予帝王之名的你……”
“是么,那也好。”无论是感情还是依旧的叛逆。
“没什么,点了烟。”恺撒微微侧,子弹的弹孔就打在他后的墙上,偏离不过毫厘。他呼深重,“不怎么说,婚已经订了,她会被冠以加图索的姓氏,只要她还活着。”他咬着字:“我保证。”
能量变得消瘦,乃至变成包骨,但只要还这个空间里,人便永远不会死亡,无论肉还是神。
非鲜血不可斩断那猩红中浸的哀骨。
恺撒没出声。过了会儿他才缓缓:“她很好。”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恺撒沉默了一会,说,“我可以问问原因么?”
“能逃么?”苏茜反问,“逃得掉么?”
“够了别再提——”
苏茜很慢地闭上眼睛:“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么,恺撒·加图索。”
“是么。”苏茜又把自己放回了瞄准镜里,金黄的光芒在镜面的反中缩聚成微小的金粒子,她的脸上无悲无喜,“在‘钥匙’家族里,她的弟弟已经算是佼佼者,但打开为次代种的青铜与火都需要足量的血……”
“对不起。”恺撒干涩地说。
“没有,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他无关,也跟你无关。”苏茜说,“而且我也不是全然抱着牺牲自己的态度来的,怎么说也有点好奇。”
“他曾经跟我说过那个尼伯龙,北京地铁站下面那个。诺诺在那里向学院呼救的时候我也去了。”
他没有回过一次。
“恺撒?!”
“没怎么,一种感觉罢了,”苏茜抬又往远男子的背影看了一眼,“现在的他和那时候的他感觉一样,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还有……并不需要我的感觉。”
她重新睁开眼睛,“她本就是能力最强的,自出生开始便隐藏自己的能力,直至那一天的来临,给继承了家业的你作为开启‘神域’。”
“然而你还是参加了这次的行动,”恺撒苦笑,“而且是最关键的一环?”
苏茜不他:“但现在通过那条路的是楚子航,从到尾都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你们,你们家族的那些——正围着那个监视的圆桌前面歇斯底里,不是么?”
“你去看楚子航了?”
苏茜一怔,脸上泛起几丝笑意。引燃龙血后的她浑泛着杀戮的阴冷,此时却是从那寒意最盛的黄金瞳里掺进来几点温和,仿若是从泥血荆棘里绽出的黑玫瑰。
二人沉默良久,频里久久回响着他们的呼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苏茜才打破了这样的沉寂:“诺诺怎么样了?”
当憧憬而不得,内心不停地焦躁、期许,到漠然、无絮,到沉寂的无所事事,到最终在生活熔炉的熔炼下变得暧昧不清的无知无觉,要花多长时间?
“砰——”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逃得掉么?罪恶从千年前就已经开启,渎神的罪名一旦沾染便无法洗净,铭刻在骨血里的疼痛伴着神的哀唱,自千年前便从未姑息。
“或许是。但只是我有这种感觉,诺诺说她什么也没感觉到——凭她的能力。”
“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待这份已经……没用了的‘家族的爱’?恺撒·加图……”
“你倒是关心她。”
“男人可不太喜欢太过聪明的女孩儿。”恺撒说。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呼声,话语空当的微毫电磁音速度变得缓慢。他的呼在加重,苏茜判断。
“怎么?”
“……所谓女人的第六感么。”
“快死的人了,总会情不自禁地尽可能去想能想的事情。”
“纵使她是家系里言灵血统能力最强的,打开这种地方的路也不是易事,恺撒。”苏茜轻声说。
“没什么,我只是在自己和家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已。”苏茜摸了摸枪,“他觉醒的时候在那个城市,那里离我老家近的。”
“密党已经指挥当地人民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