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两个人上都不知沾了彼此什么不明，也是黏黏糊糊的，亲了两下就赶紧钻进浴室洗澡。

        糙厚重和稳重温柔用来描述一个人似乎也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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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灿，回南天是什么样的？”

        细究起来前一天晚上俱乐聚餐，黄灿刘云雨俩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看对方越来越顺眼，KTV晃眼地灯光下他俩就那么盯着对方盯了十来分钟，刚回基地就直奔宿舍楼，谢天谢地，宿舍楼里没有监控摄像。在黄灿的回忆里，那真是无比荒唐的一晚，几乎是一边亲吻着一边摸索着开了门，然后一起摔在了床上。

        思及此，黄灿手指轻轻浅浅划过刘云雨的脊背，那里尚且挂着稀薄的一层汗珠。又带过他的耳垂，那里微微发着。最后又停留力他的嘴角，揽过在他的畔落下一吻，齿交缠间牵扯着一缕津。

        恍惚间想起那时两个人第一次一起躺在这张床上也是一个春天，只不过是一个倒春寒的春天。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休息日，两个人不知分寸地把床弄的一塌糊涂，结结巴巴大眼瞪小眼良久无言，一阵风不知从哪里了进来，裹着丝丝缕缕的寒气，两人显然都不觉得喝醉了是什么很好的借口，自暴自弃地想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索破罐子破摔，撇下不那一片狼藉，又抱了上去吻在一起。

        “阿灿，太努力了啊。”刘云雨微眯着眼，那片温热中夹杂着些许糙――那是黄灿掌心的茧。食指和无名指的指、关节，像是结痂的创口，剐蹭着爱人细腻肌肤的纹理。

        最近刘云雨变得很喜欢在这些时候问起奇奇怪怪的问题，黄灿合理怀疑是因为放年假的时候两个人明明都要飞北京却没有买同一班航班导致他至今心怀怨怼。

        刘云雨的话被哭叫碾得细碎，只听到他说了很多个“喜欢”，很多很多个“爱”。

        “，黏腻。”

非但不躲，反而像只乖顺的猫任其蹂躏。临了刘云雨的手探上去握住黄灿的手腕，示意他把手掌摊开，黄灿有些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刘云雨满意地点了点，把那边被掐得微微泛红的脸颊贴了上去轻轻地蹭。

        十六岁的刘云雨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幼稚小孩，二十岁的刘云雨又成了爱问东问西的好奇宝宝。

        他说了多少“喜欢”，黄灿也回应了多少个“喜欢”。他说了多少“爱”，黄灿也一并回应了多少个“爱”。

        3.

        一个极普通的休息日的下午，窗外日正好，窗内窗帘紧闭照进来的光泛着夹杂着暧昧的红晕，影重叠的两人笼上了层氤氲模糊的薄纱。他们在阴影中交缠，唯独能看清的是彼此水光潋滟的双眼。

        真要说起来，黄灿忽然发现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是该说挂着水珠的墙和冒出水渍的地板、本晾不干的衣服还是开封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掉的薯片？黄灿离开衡阳许多年，辗转许多地方，其中很多时候也经历过这里或那里的回南天，可如果真要总结起来，也许只有两个词了――

        “回南天啊……”

        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有些时候他总是难以抑制地想去舐这些纵横交错的沟壑，用涎水填补嶙峋的起伏。

        、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