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韬细致干净指每一滴,再抬黄子弘凡怀抱收紧,胡乱亲他下颌到脸颊,动作躁躁,独属于小动物的奇怪示好。
我想要你,全。
温吞的,并不足以发许多快感的玩弄。于是黄子弘凡恰到好补齐一个吻。
口夸奖怎么足够。纾解的望无异于饮鸩止渴,黄子弘凡眷恋地埋进他颈窝,汗是凉的,肤像在烧。
空气寂静无声。黄子弘凡不说话,眼仁黑潼潼的,似委屈又似乎在央求挽留。然而努力良久,他没能从那张脸上找到任何有关不舍的情绪。郭文韬只是在等待他的回答,是或不是无关紧要,至少不影响他哥第二天一早依旧会叫他起床吃早餐。
不然他真的会在郭文韬眼神下发疯。
于恋人间的举动,可能由于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不常在家的缘故。黄子弘凡从小黏他死紧,自己有卧室不待非要和他睡,扒不掉的泡泡糖一样粘人。坏习惯养成了改不掉,肢接是常态,甚至如今他弟躺床上打游戏打到睡着,两人同床共枕睡一晚,早上发现在对方怀里是常有的事。
“说话,黄子弘凡,”郭文韬饶有兴趣欣赏对面呆滞的神情,一字一顿促,“要不要。”
郭文韬依然点说好,站起朝门口走,脚步拖拽出摩地板的声音。门把手摁下半圈,他晚一拍松开,转撞进黄子弘凡的目光。
兔子急了会咬人。可拱火的是他哥,他舍不得咬,更何况正有“把柄”在人家手心:圈拢的手指缓慢蹭过肌肤,干燥柔,引起脆弱细微的颤栗。逃不开任何反应的距离,郭文韬垂眼望他,指腹沾染上些许,抵按着前端轻轻弄。状似不经意指甲边缘竖起,惹得小狗下腹紧绷,微妙读出惩戒的意味。
他哥终于有笑意,如夸奖听话的家养小狗那般夸好孩子。
他忽地勾上对面卫衣领绳往前扯,重心失去平衡,小狗下意识怕人摔,拦腰够住,鼻尖几乎碰到鼻尖。熟悉的香气环绕,没等黄子弘凡顾得及心猿意,他哥安稳坐在他大,手向下面,挑眉质疑:
“……”
吊灯为他素白的侧脸镀上一层色。两相对视,郭文韬微微偏,没多久改变主意走了回去。黄子弘凡仰看他停立在前,逆光下轮廓晕开,面容无悲无喜,犹如塑造出来普度众生的白玉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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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哥打碎他天真单纯的幻想――郭文韬屈起一条挨在他侧,靠把手支撑伏低脊背,温度近,以黄子弘凡未曾设想过的狎昵语调询问:
直到郭文韬上大学后,搬到学生宿舍两人才分开。坦白讲,同屋檐下共十几年,他们熟到彼此上几颗痣全知,早没有所谓的新鲜感与距离感可言。
黄子弘凡移开眼珠,嗫嚅着,勉强由咙深挤出一个字。
所以他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谈了像没谈,分手了像没分。
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哥情绪稳定的另一种说法叫无动于衷。弄坏玩不重要,赖床导致上班迟到不重要,分手不重要。那除开血缘联结以外,黄子弘凡作为恋人对于郭文韬来说是不是同样不重要。
“不会是听不懂吧…还是说要我教你?”
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喂喂,外星人在吗,你们的仿生人可能出问题了。
无力感使他如同一条丢掉狗窝的浪犬垂丧气。说起来有点可笑,童年时黄子弘凡看了动画片,时常怀疑他哥其实是外星研制出来投放地球的漂亮仿生人。不然为什么同桌胳膊上是和哥哥打架留下的疤,而郭文韬对他永远和颜悦色,任调捣重话不会说一句。
吻也小心翼翼,尖短暂相,偷走彼此一瞬间心与呼。下垂的狗狗眼出雾气,黄子弘凡扣紧郭文韬空余的另一只手叼住指节,牙印洇成浅红色,他压抑地闷哼,额角渗出汗,从到尾没舍得使劲。
郭文韬认真思索一番,深觉黄子弘凡理由给得相当合理,表情平静确认:“真要分手?”
“对了,要来个分手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