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须佐之男也没忘了他找阴阳师的目的,问:“姑获鸟……和蛇神关系很好吗?”
“那源氏的家主舍得让你回来了?”
八岐大蛇回来之时就见到了他的刻意藏情形,觉得有些好笑,但没有参与谈话的望,转准备回房间,可须佐之男已经看见了他,并追了上来。
“何意?”
玉藻前:“我以前常待在人间,听来一词叫安全感,大抵是源氏家主在这方面对你有所欠缺吧。你们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这些问题。”
“若他不再作恶,安稳度日,我自然不会与他再起争端,若他再想为祸人间,我必然要让他承担罪责。”须佐之男毫不糊地说。
“啊……”
“不过……我要的樱饼,法可是讲究的很,这樱呢,要前日是花苞,次日初绽的樱;面饼呢,味要平安京最好的手艺人出的那个味;还有这需要的水,一定要每日山上野樱晨时的凝积攒而成,而且在这全程,不可动用神力。”
末了,八岐大蛇还补充:“只要连一个月的樱饼,昨日之事我便不予计较,如何?”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好点子。”八岐大蛇微微侧目,轻笑间好似万物都黯然失色,“不如,神将大人帮我樱饼吧?”
蛇神声音悦耳:“行啊,我只盼神将大人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阴阳师意味不明:“或许吧。”
须佐之男不明所以,阴阳师不多解释,他只好作罢。
鬼切默默思索着。
鬼切:“此次外出,我随他前去镇压发狂的大妖,他不听我建议,执意采取直接暴力的形式,却意外受伤,那伤口难治,许是会落下病。”
“你竟不知?”阴阳师没想到八岐大蛇这种事都没跟他说。
庭院中,阳光正好,玉藻前一如既往地帮外出的蛇神照看蛇,鬼切坐在旁边,面色却不大好。
而须佐之男从庭院的另一边走来,恰好听到玉藻前说出这番话,他略带疑问:“何谓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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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沉默着不说话,对于他这个闷子,玉藻前也有所预料,他语调温和地开导:“既然有矛盾,那就谈开。你们先前闹的那么僵,最后不也是和解了。现在好不容易安生过日子,那些小事便好好商量。”
真是……明明是叫他认清自己的感情。
“不,没什么。”阴阳师调转话题,“我想目前你最需要认清楚的,是你对蛇神到底有何想法。”
阴阳师忍住扶额的冲动,该说不愧是正义的神将大人么?
周遭寂静了半晌。
须佐之男定定的看着前面的影:“只要不是作恶,我可以一试。”
凡人如此脆弱,而源赖光却不顾及好自己,鬼切总是在害怕他有天会突然离开自己。
“还是说,你的歉意就如此不值钱?”
他语调缓缓:“可你凭什么觉得,一句歉就能让我满意了呢?”
“我不想听到他名字。”
这为难之意不言而喻,大多数人听了都会觉恼火,但须佐之男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好,但今天晨时已过,明日开始可好?”
“蛇神,昨日之事是我莽撞了,抱歉。”
八岐大蛇看着他,讥讽一笑:“多难得啊,正义的刑人也会向我这样的恶神低呢。”
“或许你确实该去找阿修罗谈谈这种事。”
八岐大蛇见他这副模样也并不期待回答了,他颇感无趣,扭就要离开,却听见后面传来声音:“你想要我什么?”
须佐之男抿,一言不发。
须佐之男疑惑:“我该知什么吗?”
“又吵了?”
“安全感,大概就是一个人的存在会让另一个人感到信任可靠,不被丢弃吧。”玉藻前说着,不动声色地把蛇往后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