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这场雨来得急,连着几天都下的是瓢泼大雨,渭水更是涨了不少,关中人出不了门,采石场都跟着停了工。
但江谭摇落内却热火朝天一片旖旎。那张ruan榻上满满当当挤了三个男人,苏星文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上下的致命点都被前后两个人牢牢握着,心中阵阵无语。
这雨下得惹人心烦。沐夜怕自己的锦衣沾了雨水伤了布料,在江谭摇落一呆就不愿出门了,大半时间不是躺在榻上看书,就是对着雨幕chui曲子,闲情雅致,不亦乐乎。
苏星文是淋着雨回来的,shen后还跟了姚倦。两人一进屋便遭了沐夜嫌弃的一眼,后者用闻笛敲敲门框,让他俩赶紧把衣服脱了免得把泥水带进来。
苏星文倒是乖乖脱了上衣,将shi得能拧出水的衣服扔在一边。姚倦倒故意似的,笑着把外衣扒拉下来,还在空中甩了两圈,泥点子便直直朝着沐夜飞去。
“哎呦——沐大人!姚某人一时无意,无意啊!”
沐夜看着自己的白衣上明晃晃的两朵泥花,把姚倦脑袋按进渭水的心都有了,于是强咬着牙dao:“无、意、的?”
姚倦讪笑两声,不动声色地朝苏星文跟前挪,好让自已有所倚仗。彼时苏星文shen上还shi着,pi质手套沾了雨水不好脱下,姚倦看着他上下一打量,突然出口:“宗主shen材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啧啧,瞧瞧这肩膀,这腹肌!”
沐夜挑眉:“怎么?你还看过?”
“岂止看过,我还——哎呦!”桌上的mao笔不知为何朝姚倦飞了过去,正中额tou打断了他的话。
“他?”沐夜迟疑地用闻笛指了指姚倦,朝苏星文dao:“苏九,你饿极了也不至于什么都吃吧……”
“……我没有,你别听他胡说。”
姚倦被打得一踉跄,刚刚站稳,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宗主,你抛弃贤臣也就罢了,如今连我们二人的情义也要抛弃了?唉……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咯!”
“谁是新欢谁是旧爱?你排得上吗?”
又开始了……苏星文顿觉一阵tou痛,也失了摘手套的耐心,干脆坐下听两人拌嘴唱戏。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些,随后一饮而尽。
——不对。
这味dao不像是应惜前两天送来的桃花酿,甚至不像是酒。
“这酒是哪儿来的?”苏星文打断他们问dao。
“还能是哪儿来的……不是应惜那丫tou前两天送过来的吗?”
“怎么?酒里有问题?”沐夜也凑了过来,掀开盖子去看那酒壶里的yeti。
——无色无味宛如清水,更没有酒香。
与此同时,苏星文shen上突然像有一团火窜上来一般,ti温瞬间升高,下ti某个地方也烧了起来,隐秘地撑起ku裆,脑子也连带着变得混混沌沌。
沐、姚二人看着他突然变差的脸色和显而易见的生理变化,心里顿时了然——这是被人下了春药了。
这药力深浅还难以得知,沐夜只得先探了探苏星文的内力,内息很是混乱,恐怕是情热所致,除此以外倒没什么异常之chu1。
姚倦晃着酒壶,dao:“这壶怕不是应惜送的……沐夜,你这几天在江谭摇落呆着就没见过谁来?”
沐夜心说多了去了,光少侠几个就天天朝这儿跑,美名其曰探望,实则躲懒。
还未等沐夜回呛他,就听苏星文闷哼几声,药力愈来愈强,他xiong口烧得泛红,ru尖都跟着立了起来。
“这……要不我内力给战神nainai传音一手?让她发发慈悲救救咱宗主。”
沐夜白他一眼,扬tou示意外面的倾盆大雨:“你还真当她是神仙说来就来啊?”
春药的毒理他也略知一二,毕竟这药在坊间并不少见,风月之地更是会用它来当助兴的玩意儿。情yu上满足了……毒自然就解了。
他知dao的,姚倦不可能不知dao;姚倦知dao的,苏星文肯定也知dao。
几个人心眼儿比谁都多,这事就更没必要说开。
“……你俩,转shen。”他尽力稳着声音说dao。结果显而易见,苏星文铁了心地打算自己chu1理。
“你…别勉强。”沐夜嘱托了一句,转过shen轻步走向屋檐下,姚倦似乎还想劝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