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来的正巧,李忘生正要带着十几个弟子去江南参加名剑大会,一行人刚下华山还没向南行出多远,谢云就出现在了他们宿着的客店里。
谢云冷哼:“你倒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这声师兄是叫谁?我如今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剑魔,是欺师灭祖的纯阳叛徒,可不是你的师兄。”
谢云劈出一刀,喝:“何须你?”,李忘生侧避开,剑接下时谢云已迈出自创的法“驰风八步”到了他面前。谢云出刀,李忘生挥剑,刀剑相碰时两把兵刃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本是个木讷严肃的人,长到如此岁数更是从不会在言语上讨巧卖乖,看见过去神采飞扬的师兄如今变得冷厉生后,情难自禁下才脱口而出,他是全然真心,没想到这一句却怒了谢云。
李忘生许多年没有听到师兄这般狎昵轻薄的言语,似乎又回到了二人十几岁时的时光,他愣了一下,便是这一下的迟疑,他已给谢云伸手点住了。手上没了力气,李忘生的剑也就这么掉了下去。
他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谢云。既然被认了出来,也就没有必要再遮掩什么,谢云摘下伪装出了脸庞,冷声:“李忘生,话不多说,剑帖拿来!”
谢云自觉他二人此刻已是剑弩张针锋相对,此时此刻李忘生时隔数年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他对这个人的恨意是如此尖锐而热烈,这种灼烧般的热烈让他有些焦躁。这时,李忘生却盯着他的面容:“师兄,你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受苦了。”
“剥你两件衣服算什么折辱?李掌教,好好感受感受,这才叫折辱。”谢云就这样把手伸进李忘生的衣袍里,他的手比起过去更宽厚,也更饱经风霜,布满茧子的手一只肆意摸过李忘生的前和腰腹,另一只摸上李忘生的
“惯会撒谎!”谢云打断了他,他的手轻轻一扯李忘生的腰带,李忘生上华美的袍即刻便松垮了,“李忘生,这掌教的服饰穿在上,心里不羞耻吗?”
谢云嗤笑:“还想着你倒也算有些长进,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幅呆样儿。”
纯阳叫他觉得熟悉又陌生,李忘生更叫他觉得熟悉又陌生。这个年纪的李忘生没再穿过去常穿的轻便袍,而是穿着有些隆重的掌门服饰,他的形和面庞都更成熟了些,神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端庄严肃,可是却不比过去青涩稚气,反而一举一动风度翩翩气质出众,尽显掌教风范。
李忘生摇了摇,:“师兄,我不是在惺惺作态,这剑帖本就该是发给你的,即便是这掌教之位,只要师兄肯回纯阳,我即刻便……”
一黑衣,蒙面,形、武和声音都了矫饰,杀了令狐不灭时也是这装束,被人认出份这种事当年发生过,如今便不会再发生第二次。然而,谢云几乎是刚在李忘生面前现,李忘生就惊喜地喊了一声:“师兄?!”
李忘生摇了摇,回答:“师兄,当年之事,乃是你误会了我与师父,我们当时是在说……”
“无需多言,”谢云不等他多说,冷笑:“李忘生,一别数年,你谢某还如当日一般地毫无长进,任由你颠来倒去的蛊惑吗?”
经文练习剑法,还要鞭策他们三个。那时候只有他们四个,如今的纯阳却比起原来扩建了很多,更是多了许多弟子,晨课时人声鼎沸,尽显一派昌盛。
李忘生诚恳地:“师兄要的话拿去便是。”
他伸手掐住李忘生的下巴,:“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现在你可落在了我手里。”
他又是两下动作,李忘生上便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李忘生受此羞辱,臊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他本是平和稳固的心,转念一想,师兄在外漂泊受尽苦楚,此刻自然满腔怨愤,自己若是由着他发,他发完了,说不定就能冷静下来,同纯阳解开心结。
想到这里,李忘生:“师兄,你要折辱我,我别无他法,只有唾面自干,只盼着你发完了,能再度相信我。”
谢云功力早非当年可比,他这几招李忘生却能尽数轻松接下,他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叹:“看来这卑鄙小人这么多年来也并非毫无长进”,嘴上却有些轻浮地问:“李忘生,李掌教,这么多年,除了我,可曾有别人碰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