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吕宾指引他们的所在，九老的最深，华山龙脉力量最强的地方。

        这一日，两人又来了兴致，在外面的里切磋，一场打下来，整个的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痕和剑痕。

        “是，”李忘生从刚才的讶异中回过神来，附和，“恐怕是受九老底郁的灵力影响，暂时出现了返老还童的现象，离开这里便回恢复。”

        谢云微微点。

        他们已经走到了九老的最深。谢云走在李忘生前面，突然听到后传来一声讶异的“哎？？”，是李忘生的声音，却不是苍老的，而是年轻的、灵动的、轻盈的。

        “小时候，师父总说我比你乖。师兄，其实忘生心里明白，我不如你聪慧，唯有勤能补拙而已，我不光是这点不如你，还有一点，虽然师兄在江湖上素有离经叛之名，可是，你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为人立的底线是哪里，我却从来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似乎是……多了些松弛感？

        谢云轻轻笑了一声，有些感慨:“还记得小时候我很爱逗你，可你一点儿都不经逗，还没一把剑高的一个小娃娃，说话倒是一板一眼的，一逗你，你就把脸皱得跟个小老似的。怎么如今年岁大了，反倒与从前截然不同了――你是什么时候心开霁的？”

        吕宾是半只脚踏入仙境的人，他已有几十年未曾过问俗事，这次却给两名最得意的弟子留下了指引，不知所为何事。

        谢云开口叫了“师弟”，自己年轻时的声音落在自己耳中，反倒有些陌生。

        谢云微微眯起眼睛，就这么瞧着李忘生。他是十几岁的模样，肤的能掐出水似的，色红，神色明亮，额间一粒鲜红的朱砂，可是似乎又与那个十几岁古板端庄的小李长不同了，或者说，与他一贯印象里的李忘生有些不同。

        两人在此待了有一段时日，上的伤已尽数养好了。他们有时候运功修炼，有时候探讨武学，有时还会去外边的里切磋一番。

        “你那招万剑归宗也使得极妙，内力化作千万把剑影一齐使出，我看师父这些弟子中，唯有你未曾辱没了他的真传。”谢云。

        李忘生:“师父指引咱们来到这里，应该是要你我在此闭关疗伤休养。也许，我们能借助龙脉之力有所感悟，武功上再有进。”

        李忘生轻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像一汪清浅的池水:“在某些方面，我还是差得远呢。”

        九老不愧为华山龙脉所在之地，两人越往深走，就越能感受到龙脉充盈的灵气，再往里走，生生不息的灵气郁得仿佛空气中漂浮的水滴。

        谢云转过去，他看见了李忘生――李忘生的衣饰和刚才毫无变化，可是李忘生看起来那么年轻，好像才十几岁的样子。

        “这不是九老里的幻象，我们是真的变年轻了。”谢云。

        十几岁的李忘生呆呆地叫了声“师兄”，谢云低一看自己，他也变得年轻了，躯变得轻盈有力，变成了十几岁时还在华山修的样子。

        架打完了，坐下歇息。李忘生:“师兄的武学果然已到妙入毫颠之境，看似改剑为刀，实则已不再拘泥于手中兵，可凭刀势伤人。”

        “修之人讲究一颗心。可是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迫切要得到的东西，我只

一番，打算离开九老。李忘生对其他人:“各位先行离开罢，我与师兄留下。此番与月泉淮交战，师父他老人家虽未面，但我冥冥间能感受到他的指点。如今虽已事毕，我却感知到这九老深，有师父留给我和师兄的东西。师兄，你也感知到了吧？那师父留下的指引。”

        谢云干脆席地而坐，:“刚刚一战，你损耗不少，先疗养吧，我为你护法，来，忘生，坐到我边来。”

        李忘生:“大约是许多年前烛龙殿事毕后吧。我当时受了些伤，回华山后就将纯阳事务交给凤鸣师弟打理，自己闭关修养。闭关期间，我想了很多。”

        其他人走来时的路，朝九老口的方向离开了。谢云和李忘生却在天枢与天璇之间找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的狭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条路上。